听了这句话，顾言心中倒很有些惊奇，本来觉得林之是那种沉湎书中，万事不管的人，没想到竟然对事情也看得很有几分透辟。既然并非对周边环境一无所知，又为甚么落得这个被伶仃的了局？不由得又往林之那边多看了两眼。答道：“多谢。”
“等等。”顾谈笑道，“这字写的极好，扔了未免可惜，不如送给我吧！”顾言这却没扯谎话，那笔不晓得甚么体的行楷的确写的非常都雅，可贵的是和上面写的那首《园有桃》的意境非常婚配。都是萧洒中又有带着一丝压抑。
不过很快，顾言又颠覆了刚才的论定，只见林之取出一把钥匙来，翻开了门。很较着，林之的确是住在这里。顾言的脚步不由顿了一顿，内心又是感觉荒诞，又是感觉奇特，说不清是甚么感受。走出来，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大堂，桌子、椅子甚么的都没有，显得非常萧瑟空寂，往右边一看，倒是门窗舒展，那锁头上仿佛另有不薄的灰。顾言心中的那股奇特感更强了。不由再次往林之那边望去。
林之皱起了眉头，表情明显极差。他把东西移到一边，倒是往另一个房间走去。顾言扫了一眼，那处所摆着床榻，明显是寝室。林之没有发话，而随便进入别人寝室明显是分歧礼节的，顾言站在门口，之见林之在床上摸索了一会，再次神采阴沉的走了出来。
“那边是屋子仆人家中放杂物的处所。”林之解释道，“这边才是我的居处。”
林之再次拿起钥匙开了锁，走了出来。一进门，顾言又是一惊，本日气候非常阴沉，又加上已是傍晚，本就没甚么阳光，这房间竟是暗得很，暗淡不清也就罢了，顾言还能看到这房间四周微微飞舞的红色的不知是绢布还是纸张的东西，上面还用玄色的墨汁写了字，倒是像极了鬼屋。就算顾言胆量不算小，也被这气象弄得有些发憷。
林之听了，倒是渐渐放开了手，别开了头说道：“这张火候未到，你如果喜好，就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