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远远的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出去了,手里捧着个托盘,盘上是两碗粥和一碟点心,都冒着热气。
两人将一旁的饭菜视若无物,还是聊着。只是红药送来的茶水派上了用处,聊得口干舌燥的两人不时的喝上一口,持续谈天。
“年礼?”王雱笑着开打趣道,“碍于朋友之义,我才奉告你,爹爹但是最烦收礼的,你这年礼如果没送好,没赶出府去,我可不会为你讨情。”
“这个倒是有典所依,在《唐书》里……”王雱一句话未曾说完,肚子里倒是“咕……”的一声叫出声来。王雱的声音戛但是止,两人相视了一眼,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在看看一边的饭菜,早就半点热气都没了。
看王雱一脸难堪担忧,顾言天然不好再做强求,只得把猎奇赛过心底。
两人都是夙起之人,一起用过早餐,王雱便要告别归去,顾言倒是笑道:“元泽慢行,我筹办了一份年礼给令尊,不如我们同业如何?”
“元泽公然家学渊源!”顾言奖饰道。这话倒是出自至心,王雱现在不过也只是十二三岁,他不管是眼界还是思惟,都让顾言感到很敬佩。
王雱哈哈大笑:“如许才显得真了,如果你一脱手就是那样的诗作,可教我们这等干才如何活。”笑完,又问道:“我听人说你这是获得上天眷顾、先祖庇佑,然后忽的由顽石变成美玉了?可真是有其事吗?”
顾谈笑道:“你这刺倒是挑的准,这首诗到底还是逊了一筹,只是沉吟好久,到底没想到好的。”
红药抿嘴笑道:“两位公子先用些粥垫一垫,晓得公子们想必聊得久,一向热着呢。我去将饭菜热一热。”
王雱笑了笑,两人一同出了门,雪已经停了,地上还铺着一层雪,两人没有步行,一起坐车来到书坊,下了车,王雱一看招牌,便笑了:“你倒是打得好主张。”
顾言天然不好拿冷菜冷饭接待客人,因而便大声叫道:“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