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许固拿着那封信，放在火苗旁渐渐烤着。
顾言和许固两人都没有表情去安抚惊呆的赵二郎。顾言道，“我早晓得他们混蛋，却没想到这么混蛋，为了做个天子梦不吝割地赔款，寻求辽的支撑……的确是与虎谋皮。”顾言看向许固，“阿谁贺兰蓉呢？他是个宋人？如何竟帮着做这些事情？”
“把戏？”
赵二郎在一旁听着他们说甚么辽宋、说甚么篡位，只感觉脑筋里嗡嗡响，早已经惊得呆了。
“文坚。”顾言低声喊道。
“血海深仇吧。”许固苦笑道，浑身的力量像是被卸去了似的，“亲旧故交，十不存一……不管是他的还是我的――如果他将那些人看作朋友的话。”
许固仿佛听到了当少的本身打趣的声音：“……你瞧这贺兰山，如此壮美，你又嫌弃你那名字不敷刚毅，不如你改了名字，不叫贺兰蓉，就叫贺兰山吧！”他重重的吐了口气，回过神来，“是个山没错。他给本身取了一个……一个别号，叫‘小山’不过当年他混迹于一群江湖草泽当中，有谁没事会叫甚么雅号、别号的？
许固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赵二郎只觉的仿佛掉进了冰窟里普通，再发不出声音来。
这已经不是心烦的状况了，顾言忍不住问道，“你们之间，究竟是如何样的仇恨？”
提及‘小山’，顾言不免想起晏几道，虽说撞了字号这类事并不常见，但他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出来了。”降落的声音打断了顾言的深思，他往那信纸上一看，那信纸的右下方公然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印记。出乎顾言料想，这个印记不是像沈孝先所说的甚么‘九歌’的印鉴一样，上面写着‘九歌’二字，或是神话里的神名。而是只是简朴的几笔，勾出的一个小山模样。
许固脸上较着的抽动了一下，咬牙道：“宋人？辽人？他本身怕是都不晓得本身是甚么人！”
许固的神情阴沉得要滴出水来。“那家伙身在辽国，传闻暗中和宋与西夏都有联络……真他娘的……”许固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句话信息量有些大，顾言惊奇的神采不由表示在了脸上。
许固宣泄了一番肝火，方才渐渐沉着下来，坐在了椅子上，将一边的一盏冷茶一口吞了，“抱愧，听到他的动静，我有些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