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捻莞尔一笑,笑得也有几分温和,“去羌晥草原之时,我没想过要在羌晥待下去,我的目标地是西昭,只是不测留在了羌晥,羌晥本就不在我的棋盘当中,将王上与羌晥拉进中原这趟浑水当中,并非我本意。”
见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消逝,百里捻也笑了出来,赛戬故作姿势地收回了本身的手,并瘫坐在软垫上,自顾自地饮了一杯酒,作黯然神伤状。
百里捻的眸子带着冷酷,没有了身在陶阳城之时的暖和,他轻声道:“王上来大姜就只是为了看我?”
赛戬用心靠近百里捻,手揉搓他的手,眼睛还不忘盯着他的眼睛,“本王哪样了?”语气还带着一股子别样的意味。
“天寒地冻,本王来大姜看你啊。”赛戬用心顺着他说,眉宇间带着暖和,唇角还带着含笑,不但没有任何见怪百里捻的意义,反而比之之前更多了和顺少了莽撞。
有些人聪明的让天下皆知,善用战略,如百里捻。有些人聪明的让人佩服,谋计中有大义,如张佑。有些人的聪明倒是埋没在嬉笑奸刁当中,让人捉摸不透到底是痴傻还是明白,很多事情他都仿佛晓得却不肯言明,不爱计算并不即是未曾晓得,不消战略也不即是他就是痴傻。就如百里捻一进羌晥,赛戬明晓得手握朱雀玉笔的百里捻乃是大姜旧人,但是他却不戳破。
赛戬却话锋一转,端起空酒杯递与百里捻,“捻儿,本王的酒杯都空了,你如何不给本王倒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