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执面露忧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爱卿快快说与本王听。”
人在仲演身亡之夜就关在了牢房,送到宇文泱面前,他体味了后果结果以后,暴怒不已,满腔的肝火恰是没处泄的时候,得知此人在仲演身亡之夜被抓,又是南明的耳目,本来就有攻打南明之心的宇文泱,更是有了杀心,此时也无人能禁止他,他便要马上束装军马,去灭了南明!
他国之人固然也心存着猎奇,但因为隔着远,又封闭了动静,便只是猎奇,也不得其解。也有如公孙执之人,派了耳目来北晏,被宇文泱的人堵住杀掉。
宇文泱守着仲演的尸身,心境非常压抑。北晏无继位之人,因着隋义封闭了动静,一些臣子还并不晓得仲演已亡,只是北晏多日没人上朝,混乱一片,王宫也尽是宇文泱的人,景象庞大。大家都知这分歧道理,但是却没人敢开口,也没人扣问。
张佑说对劲味深长,但是公孙执却不明白他的意义,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图纸,还是不解,便又问向了张佑。
此事是张佑心中之痛,他也能是以事痛恨公孙执,但是身为臣子,特别张佑这般,一旦跟随一君王,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性子,就算他看破公孙执的为人,也会一向跟随于他,毫不会另觅二主。
张佑惭愧一笑,被君王如此赞美,他也不免又几分羞,忙摆手,“王上折煞微臣了,微臣一日为南明之臣,便一日鞠躬尽瘁,忠心王上保护南明。”
公孙执听了张佑的话,眉头皱了一下,有些不悦,他最讨厌张佑提及曹家之事,但这个张佑恰好最爱提及此事,让公孙执尴尬又不喜。
如果如此,那南明的处境,岂不是更加艰巨!
“且不说那西昭王越洆,与本王有杀父之恨,就是现在以北晏的军马,宇文泱的雷霆之势,西昭又何尝敢招惹北晏,更何况西昭一贯与北晏交好,又如何会互助我南明,一同抵抗北晏呢。”
公孙执:“爱卿这是何意,灾黎逃往西昭,与北晏犯我南明有甚么联络吗?”
“行了,已到现在,还提那些做甚么,还是快快思虑面前之事才好,北晏雄师驻扎在白霁江边,说不定何时便会渡江,我南明的兵马却难以抵当。若如爱卿所言,白霁江不能抵挡住宇文泱,那留给本王与南明的时候,岂不是更少,可如何是好?”公孙执紧紧皱着眉头。
蒲月尾,春光早已畴昔,大小暑时节之间,恰是酷热时候,北晏连个战帖都没用,便俄然出兵南明。宇文泱亲带着军马,隋义为大将,百里捻也随军南下,虽无智囊之名,但军中大家都知,此番南下进军南明,他必然是出运营策之人。
君王已亡,本应当为其办丧事,但是宇文泱私内心,总不想要承认仲演已亡,他不想要认清这个究竟,而隋义颠末百里捻的警告,封闭了北晏王身亡的动静,想着现在的局势,他也不敢发起宇文泱,葬了仲演,仲演的尸身一时便停在了藏书阁。
张佑指着图纸之上,南明与西昭的边疆,抬起眸子,“王上你瞧,过了白霁江,从南明往西,这是那边?”
张佑心想。
前次三国围歼南明,小曹将军还活活着上,只是到了最后,公孙执也没能启用他。身在狱中的小曹将军,得知南明大败,数千里国土拱手他国,气得狂吐三口血,郁郁寡欢,终在狱中病亡。
“王上还是不要粗心,现在不似酷寒夏季,又多风,渡江可比前次轻易很多,更何况前次宇文泱未能度过白霁江,心中必然对白霁江有所探查,现在又驻扎在白霁江边,若他对渡江没有一丝掌控,怎会又驻扎到白霁江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