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给百里捻留了一封手札,言明内心返国的焦心,不能与百里捻同业的歉意。
而百里捻本日所对他说的话,也没一句是随便之言,全然应照,只不过这是后话,本日的宇文泱并未发觉,也没发觉本日的百里捻,格外的寒凉冷绝。
宇文泱却不觉得意,“天下也乱了这么多年,没那么轻易起烽火,先生也不消多虑。”
“那便多谢将军,若他日天下起了烽火兵戈,说不定便要请将军帮手。”百里捻喃喃道。
捏动手札,百里捻的眸色有些深,“去横院瞧过了吗?人可还在内里。”
宇文泱扫了他一眼,“免了!我还没那么吝啬!”
“宇文将军一如初见般直率。”百里捻倒没甚么非常,淡笑回应。
羌晥在浩繁小国里不抢眼,人们的认知里羌晥不过就是极西境的一个小国,没人放在心上,公孙执也没放在心上,只不过百里捻却算是抢眼,幸亏有张佑作为调度,公孙执也没对羌晥用心,全当百里捻寻了一个世外桃源。
“本将军觉得百里先生向来都不会晤露于人前,不会入仕,现在倒是感觉想错了,先生当初不留在北晏,是瞧不上北晏啊!”
说着便扫了百里捻一眼,语气当中尽是抱怨,“如果先生当时肯留在北晏,必然不会如许的气象,本将军真是不懂先生,我自问待你极好,你为何就是不肯留在我身边?”
宇文泱的话说得有些重,他待人对事老是如许不包涵面。
宇文泱抬眸瞧着走过来的百里捻,眸色有些偏深,“大半年没见百里先生,先生倒是还如初见普通白衣冉冉,姿色动听啊。”
宇文泱抬眸看了百里捻一眼,只感觉他这话说得分歧景象,倒也没有多想,只当他感慨一句罢了,殊不知没多久以后,便一语成谶。
百里捻的眸底格外的寒凉,与这娟秀江山格格不入。
宇文泱嘲笑一声,“如果王上肯听我的,把丞相的翅膀一同打扫,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的费事,本将军又没有先生的巧嘴奇策,说不动王上。”
这南明的娟秀江山,繁华王城,说不定就燃了烽火呢?
百里捻拱起手,“当日之事,若让将军不悦,鄙人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