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泱脾气固执,有勇却无大谋,他认定的事情必定要做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会听人奉劝。
“只要直接杀了他?”
丞相嘴角不住吐着血,他抬眸看着宇文泱,眼神当中尽是不敢信赖,“莫非北……北晏国,只……只需求你……你如许激进的莽将么?”
宇文泱俄然停顿下来,他眸色一亮,“对啊,本将军与王上同心,即便王上晓得丞相是本将军所杀,也不见得会见怪于我,但是……但是不与王上筹议,便拿掉了王上汲引的丞相,会不会惹得王上不悦?”
火光刺眼,人影慌乱,宴会因着一把火混乱不堪,而身在屋中正座的丞相大人却还未出来,他本日压了宇文泱一头,兴头上多喝了几杯,还未发觉到本身已经身处险境,但是下一刻,一把长剑便抵在了丞相的脖子上。
“宇……宇文泱!北……北晏会毁……毁在你手中……”
宇文泱眉头皱起,对百里捻冷酷的语气有些介怀,“本将军没有跟你谈笑!”
宇文泱入宫赴宴,将军府中有几分冷僻,而朝明院更是冷僻,百里捻在书房作画,腊月雪夜本就酷寒,而北晏的气候更是冷得砭骨,百里捻的朱雀玉笔有些握不住。
宇文泱转头看着百里捻,眸色含着冷厉,“先生,本将军马上便要丞相死!”
“当然是王上,王上他必定……”
百里捻瞧了风尘仆仆的宇文泱一眼,“将军何事这般愤激?”
“本将军就想渡江灭了南明!但丞相一党只要还在北晏朝纲,他便会禁止本北晏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