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已经入夜,且青年客店的位置也不在凤凰城中间,故而,这个时候段,路过这个巷子的行人很少。
凤七点点头,伸手把了把“冷玫”的脉,见脉动还算稳定,信赖还能撑上一阵子。因而,她手指轻移,依挨次佛过“冷玫”身上的各大抵穴,临时给“冷玫”止血、止痛。又从衣摆撕了块布条,帮“冷玫”擦去沾在身上未干的血迹。
“你帮她清理一下,我出去联络何然。”邢兵见凤七毫不避讳地解开冷玫的衣扣,把布块沾了水就要给冷玫擦身,不由面色一赧,退出了里屋。
凤七收回视野,把手覆在冷玫的胸口处,试着运转起“四境通神术”心经,让内念力循着她的掌心侵入冷玫体内,游走于冷玫的各个穴位间,疏浚并加以医治。
“差人恐怕顿时就会上来,就算锁了门也无济于事。你能背她吗?如果能够,你背她,我去带那家伙,先分开这里再说。”邢兵见凤七在“冷玫”身上轻点了几下以后,不知是不是心机感化,感觉“冷玫”惨白的神采已经有所好转,这才搁下悬着的心,问凤七。
“嗯。得找个处所落脚。然后告诉何然他们。”邢兵点点头。继而想到仍旧在房间等他们动静的何然和姜是,以及约好要见面的星光,不由有些焦心。
邢兵眼眶一热,谨慎翼翼地把浑身染血的冷玫抱出了蓄水池。
密门外竟然是一条阴暗的通道,独一的光源就是顶上每隔数米悬着的暗淡小灯,一向往前约莫走了七八分钟才到绝顶,绝顶又是一道几近和水泥壁融会一体的密门,凤七悄悄聆听了半晌,随后伸手一推,门开了,外界的夜风快速灌门而入。
等出了密门,两人才发明这里已经在青年客店东墙核心的一条暗巷子里了。
等邢兵背上阿谁不知属于哪个构造的家伙后,两人一前一后往另一个安然通道口走去。既然客店老板敢说这里安然,应当不会有假。
凤七搞定那人,转头见邢兵抱着个血人从蓄水池出来,也疾步走了过来,离近时,才发明是个女人,不由低声问:“不是星光?”
可惜,这宅子好似多年没住人,厨房的水龙头都滴不出水。透过厨房的窗,凤七瞥见院子里有口被丛生的杂草几近遮没的水井,遂细心在厨房找了一遍,找出一个带了牵绳的水桶,出去提了桶水出去。
“星光失联了。后勤组也没能联络上他。我让何然先带着非人过来,把这外头那家伙处理了再说。”
邢兵见状,不由惊奇地挑挑眉,不过这时候不是细问的时候,持续背起阿谁想让他赐对方几枪以泄愤的家伙,跟着凤七从密门穿了出去。
一进屋,邢兵就将背上的家伙随便往地上一丢,就回身接过凤七背上的冷玫,谨慎翼翼地抱入里屋独一一张还能姑息的木床上悄悄放下。
“嗯,是‘冷玫’,客岁蒲月失落至今的两名女特工之一……”邢兵语带哽咽,低声解释道。
“我去找点水来。”凤七跟在他身后悄悄说了一句,就去厨房找水了。
凤七持着棉布条,细心将冷玫身上的血迹、血瘀一一擦去,这才看到,冷玫的背部、胸前,到处都是青肿的淤伤、焦黄的烫痕,有几处是被刀画出的花腔纹身。
“老天!”邢兵低呼了一声,伸手探了探“冷玫”的鼻息,发明另有微小的气味传来,这才松了口气,敏捷给冷玫松了绑,这才发明她身上到处都是伤,除了刀伤、烫痕,手腕和脚踝处各有一粒枪弹眼。
只要活着,才有机遇考虑其他。
“用我的吧。”邢兵低声发起,耳根处模糊有些泛红。说话间,已经从他那件玄色T恤的下摆处撕了条布块下来,递给凤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