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阳光西斜，竟然睡了一下午。路腐败揉揉眼睛，发明床上已经没人了，床头柜上有个大盒子，上面有一张白纸，上面写着：
少女缓缓地站起来，低头看着内裤，迷惑道：“好多血，比猪血还红。”
“肚子……肚子疼……”路腐败另一只手捂着肚子，苦兮兮地说道。
“去楼上。”池慕云想都没想，一手环住少女，另一条胳膊托着她发软的膝盖，稳稳地抱了起来。
小柱子从中间钻过来，怀里抱着一只旱冰鞋。
池慕云终究将在《商报》遗留的统统事情做完，在放年假的前几天办了离职手续。
可不就是池慕云买的那一双。
她活力了，完完整全地活力了。
本来是自家小孩子打斗，路文松稍稍松了口气。男孩子嘛，奸刁一点没甚么，一个轮滑鞋罢了，坏了再买一个就是了。
自从林蔚分开, 《商报》就已经不是阿谁《商报》了。
“嗯？”池慕秋往这边看过来，一脸懵然。家里人多，路文松和她说话，她就只记得桂琴让路腐败带小柱子玩。
江北看向池慕云的目光里满含果断：“不管你在哪儿，我都会支撑你。还记得采写教员说过, 你今后必然是个好记者。我信赖你的挑选。”
池慕云心脏莫名被揪了一下。
“道不报歉？”池慕云冷冷反复，“过年就七岁了，不算小孩子了，这点事应当能听明白。过来报歉！”
江北俄然之间煽情, 弄得池慕云有些不美意义。恰好也走到了家门口，她拿出钥匙开门，还没换鞋, 就被少女抱了个满怀。
池慕云拉着路腐败，走到桂琴面前。
池慕秋咳嗽了一声：“咳咳……返来了？恰好午餐好了。”
她想伸手去摸，却又缩回击。
脏兮兮的，少了一个轮子。
“云。”路腐败圈着她, 头埋进她的颈窝, 小狗似的闻嗅了一下。
柱子哭声更大。桂琴拍着儿子后背，心疼得不得了：“哎哟哎哟不哭了……妈也给你买一个，行不？”
“报歉。”池慕云冷声道，“路志远，报歉！”
“云。”
年关将至。
江北沉默半晌, 才说道：“也好……那你以后有甚么筹算？”
“……上厕所。”路腐败皱着一张小脸，挪着步子想去卫生间。
池慕秋这咳嗽声过分于古怪, 夏冰迷惑地看向她。但转头一看, 池慕云正温声和路腐败说话, 手还抚了抚路腐败的头发, 路腐败眼都不眨地看着她。
那边池慕云总算是摆脱了路腐败，和江北一前一后换了鞋子进门。夏冰走在最前面，狠狠地掐了池慕秋手心一下，低声道：“你禽兽啊？看看小说就得了，亲mm和表侄女都不放过？”
池慕云仓促赶回家。
路腐败跪坐在她中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手里的成绩单又缩了归去，悄悄拿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另有几个调查项目要做，闲不下来的。”池慕云笑道。出差返来，陈燕又和高主编大吵了一架，集会室的玻璃门都挡不住陈燕的大嗓门。
池慕云笑了笑, 手抄入口袋, 看起来非常轻松：“早就想辞了。”
池慕云内心一惊。翻开门一看，少女坐在马桶上，神情茫然。
她下认识地一手搂住女人的脖子，当然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拎着她的轮滑鞋。
家里很热烈，路文松、桂琴和小柱子都在，客堂里闹哄哄的。池慕云一进门，第一眼便看到了路腐败。大人们在内里说话，少女靠在玄关墙边低头站着，模糊能看到脸颊上一道血痕。
池慕云从未发过这么大火，桂琴一时之间有些被吓住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不忿道：“孩子闹着玩罢了，道啥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