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云手里捧着柿子,昂首一看,赵春华在墙头上探出头,头上扎着一条鲜红色的纱巾,她身后就是苞米地,一片绿。赵春华没事儿就喜幸亏自家墙头扒着,看到人就要唠叨几句,村里多少闲话都是她那张嘴抖搂出去的。
路腐败把西红柿咽了下去,舔了一下嘴唇,慢吞吞地说:“我妈,不打我。”
不是池慕云记仇,是她记性太好了。嗯。
路腐败的头发剪得短,发质也有点硬,摸着有点扎手。
乡间本身种的蔬果,摘下来便能够吃,没农药,纯天然。
池慕云不冷不热地答了一声,把柿子放进挎包,回身走了。她平时不太喜好赵春华,感觉她太吵,并且喜好说别人好话。
她举着相机,重视到一些羊角上扎着红绳。这是爷爷家的羊。
池慕云坐下来喝了口粥,见明天餐桌上是一盆鸡蛋羹。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忍不住又开口问:“只带了两个馒头?”
“邢树军也在B市吗?”池慕云问道。邢树军是小蛋子的大名。
池慕云有点无语。她不说话了,路腐败也就不吭声,时不时举起鞭子恐吓一下乱跑的羊,然后偷偷看池慕云一眼。
池慕云见他走远了,才推了推路腐败:“他走了。”
“小傻子!”粗粝的嗓音俄然从远处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