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松掏了掏耳朵:“你看你急啥眼,这不是说别人家呢吗。”
“给我这个外姓人有啥用?”桂琴慈爱地整了整小柱子的衣领,“给咱柱子还真行。”
北方的夏天老是很长久。暑假一过, 秋风乍起。开学前一天早晨, 路腐败在太姥姥家吃了晚餐返来, 便看到后妈在翻她的纸箱, 柱子在中间探头看。
固然路文松也对娘舅有很多不满,但桂琴这么说他舅,他也不乐意了:“给你,都给你,行了吧!”
路腐败掰动手指头,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她摸索着把床头的新衣服抱进怀里,低头嗅了嗅。
中午用饭的时候,孙小禾看到她饭盒里只要馒头和咸菜,还分给她一块炒鸡蛋。
是那女人身上的味道。
“为甚么还要用药?”池慕云语气有些火急,“身材不是没题目吗?”
可过了会儿,她又实在想晓得傻子的新书包是那里买的,款式是她从未见过的。转头刚要开口,门口传来一阵笑闹声。她从速转头。
大年二十九,路腐败踩着积雪去了太姥姥家。门锁着,门口有几道车印。她抄着袖子,看着车印发楞。
路文松沉默了,桂琴忍不住接腔:“过两年该找婆家了。”
里湾子小学实在是“小”学,一片沙子空位就是操场,中间两排平房,课堂、办公室、宿舍、伙房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