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法王摆手说道:“不,不,贫僧不远千里而来,如果不能一览传闻中佛门的至高武学《易筋经》,岂不是抱憾毕生?”
大乘法王想也不想,开口说道:“我佛有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便是空,空便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小僧固执亦是不固执,又何来固执一说?”
话音未绝,从大雄宝殿内又络绎不断的走出很多和尚。
传闻自从一百多年前刀魔闯出过“少林罗汉阵”后,近百年来还无人能闯出此阵。
“独门绝学岂可等闲教人,除非是贫僧的亲传弟子。”大乘法王说道。
两人打起了禅机,但是两人都精通佛法,是以谁也压服不了谁。
刀无垢见大乘法王并不是先前设想中的那么凶险卑鄙,此人行事倒也光亮磊落,刀无垢说道:“法王与少林寺素无仇怨,何不化兵戈为财宝,切磋佛理,岂不美哉?”
“如果有人想要学法王的独门绝学,不晓得法王会如何办?”刀无垢问道。
大乘法王说道:“半年前,贫僧偶遇一怪杰,一番扳谈下来,才晓得《易筋经》之名,这才不远千里慕名而来。”
心中动机未已,耳边响起刀无垢的声音,巴尔罗缓缓展开双眼,看动手间断成两截的禅杖,又看了看刀无垢,诚心的说道:“多谢刀施主的不杀之恩,小僧铭感五内。”
刀无垢眼睛一亮,清楚少林寺筹办摆威震武林的“少林罗汉阵”,因而退到了一边,埋头旁观,要晓得能亲眼看到“少林罗汉阵”的机遇可未几。
还真是应了有甚么样的门徒就有甚么样的徒弟这句话。
大乘法王嘲笑道:“部下败将,岂敢言勇!”
“气煞我也。”欧阴文气的不轻,方才有了些许赤色的面孔上又是一阵惨白。
巴尔罗的双眼中闪动着惊骇之意,瞳孔蓦地一缩,吓的魂飞魄散,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在!”
要晓得当时蒙前人已被赶出中原好几十年了,而大乘法王的年纪还不到五十,天然是没有来过中原。
可凡大师赶紧劝说道:“欧阳施主放心疗伤,切莫起火。”心中已然明白大乘法王不达目标誓不罢休,沉吟半晌后,可凡大师说道:“既然法王执意如此,我们只要在工夫上见高低了。”
大乘法王见刀无垢部下包涵,饶了巴尔罗一命,心中对刀无垢不免生出好感,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刀施主宅心仁厚,令贫僧愧颜,贫僧收回之前的妄言,还望刀施主莫要计算。”
可凡大师趁机说道:“法王何必固执于此,岂不是有违佛门戒律?”
在场的很多和尚不约而同的应道,随即走了出来,站在场中。
可凡大师双手合十,大声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有云:统统相皆是虚妄,统统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法王所固执亦是虚妄,又何必借阅?”
话音一顿,大乘法王一本端庄的说道:“贫僧鞑靼国师天龙法王,见过刀施主。”
俄然,欧阴文蓦地展开双眼,寒声说道:“大师勿要与他多言,拿下他便是。”
巴尔罗听到刀无垢的提示,见销魂刀在瞳孔中敏捷变大,现在要想闪避已是来不及,巴尔罗心头蓦地狂震,暴吼一声,发挥“借花献佛”,身形一蹲,双手持杖举过甚顶。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两人仍旧不分高低。
刀无垢朗爽一笑,说道:“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你。”
大乘法王听的为之一愣,正色道:“贫僧能够用独门绝学与他们互换。”
这算是与刀无垢正式的打号召。
大乘法王点头笑道:“传闻中原武林妙手如云,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