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到三里,只见一个身影扑在地杂草丛中,翻看之下,恰是提示老板的肥胖男人,此时的他已经魂归地府。
黄安闲强忍住心中的肝火,说道:“刀公子,我们都是江湖中人,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少门主受官府教唆,利令智昏,死于你手,现在门首要为他报仇,这是你与门主两人之间的恩仇,何必连累无辜?”
说话间,两个老者连袂而来,身后还跟着十余五毒门弟子。
“没有!”
刀无垢几人沿着山中石阶而上,行至山腰,两个五毒门弟子拦住来路,此中一人冷声说道:“来者止步,若要玩耍,请去别处,此地乃五毒门重地,闲人免进。”
领着刀无垢几人朝内里走去。
这老东西叫我豪杰,柳生十兵卫心中默念了一句,好不对劲,腰杆一挺,闲逛动手中的钢刀,厉声说道:“还不快照实招来。”
黄安闲苦笑道:“只怕刀公子白跑一趟了,门主出去已稀有日,现在并没有返来。”
老者心中想着,冲着刀无垢抱拳一礼,说道:“老朽黄安闲见过刀公子,刀公子威震天下,本日一见,更甚传闻呐。”
此山北倚上坝大林山,南接林观吴堡,西临芙蓉江,东傍晏溪河,风景娟秀,可见一斑,五毒门依山而建,仿佛一根彩带装点着天楼山。
刀无垢嘴角微翘,脸上掠过一缕狭促之色,笑道:“刀某前来,特与五毒郎君了结一段恩仇。”
“此人应当就是传闻中的刀无垢。”
“请!”
柳生十兵卫暗自腹诽道:“若不是刀大哥,只怕你来都不敢来。”冲着春三娘笑着说道:“到时候,长辈就看前辈的手腕了。”
刀无垢笑吟吟的说道:“刀某的胆量向来不小。”
“就是你杀了少门主?”两人面色俱是一变。
一无拜帖,二不是受邀而来,有道是来者不善,两人顿生警悟,说道:“你是何人,找门主所为何事?”
“可有拜帖?”
抬头望去,只见山中云雾蔼蔼,绝壁峭壁,如刀削斧劈,丹朱怒彩,赤霞亘空,落日西映,不异赤城。
只见丁牛身形魁伟,满脸虬髯,柳生十兵卫最为年青,还不到二十韶华,张追风身材矮小,面有鄙陋之色,这三人明显和传闻中的刀无垢相去甚远,最后只剩下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年青人,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时有精光闪动。
“刀公子,请坐,鄙人去去就来。”
春三娘说道:“五毒郎君行事谨慎,我们只能去五毒门,逼他现身,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未几时,几人超出演武场,来到了前院厅堂。
“如何个戏耍法?”柳生十兵卫问道。
众所周知,江湖豪客最是没法无天,一言分歧,便血溅五步,路人见出了性命,看着刀无垢几人如视豺狼猛兽,无一人敢靠近。
刀光闪动如寒芒,老板感受脖间生凉,一缩头,颤声说道:“之前来了位爷,说是要戏耍一下朋友,让小人共同,还给了小人一锭银子,若晓得是要命的毒药,小人千万不敢害人道命。”
老板何时见过这般阵仗,只觉两腿发软,浑身颤抖不止,不自发的瘫痪在地,面如白纸,魂荡空中,心惊肉跳的说道:“豪杰饶命!”
“他若不现身,莫非不怕刀某将五毒门夷为高山?”刀无垢冷声说道。
话音一顿,接着说道:“如果刀公子血洗了我五毒门,传出去,江湖同道只怕都会说刀公子倚强凌弱,岂不是令人笑话?”
两人目露惊色,对望一眼,自知不是敌手,沉声说道:“刀公子,胆量够大,还敢找上门来。”
老者固然上了年纪,但是行动沉稳,面色红润,毫无龙钟老态,边走边打量着厅中几人,春三娘风韵出色,冰肌雪肤,最为惹眼,老者一眼就看出了春三娘的身份,忍不住微微一愣,随即看向别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