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啊?”,我听梅儿滚滚不断的说完,非常赞叹的看着她,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答复我:“刚才德公公跟我说的啊”。
听梅儿如许说,我有点不明白,明显刚才他也只是说要莲妃卖力吐谷使者的欢迎罢了啊,莫非这个差事很累?
梅儿看我看着一桌子的菜发楞,仓猝走过来,焦心的盯着我的脸,“如何了?是不是疼的吃不下?”,看着跟我一样肿了一边脸,眼里还泛着泪花的梅儿,俄然很心疼,这个傻丫头,那脸肿的一点也不比我轻,这会儿却只顾着我。
德公公退出去不久太医就来了,不容我回绝太医就上前检察我脸上的伤,实在并不严峻,可或许是因为皇上在中间,以是太医细心的看了好久,最后连我本身都开端思疑是不是有内伤呢?
不动是不动了,可眼中却噙满了泪水,只要一眨眼就会流下来,我忙冲她摆手,“别别别啊,这药膏和眼泪一混但是会很疼很疼的!”,听我这么一说,吓的梅儿赶快抬头,硬是将顿时要流下来的眼泪逼了归去……
听到他问,我才蓦地想起脸上的伤,避开他凛冽的目光,“呃……,不谨慎跌的……”。
谁知却慢了一步,他先我一步伸手拿起了那盒药膏,“陛下?”,我奇特的看着他,看他拧开盖子,伸手沾了一些药膏,莫非他也有那里受伤了?
看来我在他面前的形象是永无翻身之日了,我感觉还是挖个坑把本身埋了吧……
“哦”,听他如许说,我不免有点绝望,但还是笑着点点头然后指指本身肿着的脸,“放心吧,这模样我能去哪”,他感觉挺有事理,了然的点点头,回身与德公公走出了御书房。
听闻我说是跌的,他不置可否的挑眉,“哦?那你是跌到了谁的手掌上?”,我看着他虽是在笑,眸子里倒是透着些我从未曾见过的肝火,就在我不知要如何答复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德公公躬身开口:“回陛下上,嫣儿女人在涟鸢池遇见了莲妃娘娘,娘娘教了女人些端方,说是怕嫣儿女人殿前失礼,触怒龙颜就不好了”。
就算是挖坑也要吃饱了,要不然哪有力量,这个来由相称充分,我非常判定的起家跟了上去,公然我还是没有体例抵挡美食的引诱,这会儿我满脑筋都是八宝鸭子,已经得空顾及那走在前面,奸计得逞挑眉轻笑的人。
我感觉德公公真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白叟儿,话说的滴水不漏,听起来既不像挑衅是非,又将统统说的清清楚楚……
我忙扭过甚,臊得不可,感受脸又烫起来,他一言不发的坐在一边,我感觉氛围有点难堪,想着要不要找点话说,就偷偷扭头看他,却发明他清楚是在偷笑,我的脸就涨得更红,背对着他,好不烦恼,为甚么每次都有种被戏弄的感受……
他并没有转头,只是停在了原地,我歪头看畴昔,本来是德公公道站在他前面,德公公躬着身子,悄悄的提示道:“陛下,昨日贵妃娘娘派人来传话说是本日想请陛下去华阳宫用午膳,陛下允了……”。
听完太医的话,他似是终究放下心了,悄悄的点头,太医留下了药膏便也退了出去,太医说这药膏是清冷的?那恰好,我现在感觉脸颊似要烧起来似的,伸手想拿起过来先涂一下。
他斜眼睨了一眼德公公:“哦?本来莲妃如此的懂礼明仪?孤竟然不晓得,那今次吐谷的使者来访就交予莲妃吧”,德公公领了旨便退出了御书房。
不知是他的手,还是那药膏,涂在脸上凉凉的,他的行动很轻,有点痒痒的,看着他那样当真的神情,让我想起那晚灵月节上为我擦去嘴上的银丝糖时,他也是这副当真又细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