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小女不敢欺瞒陛下，小女原乃西门关县丞肖景幼女肖芙蓉，西门关谋逆之案，不知陛下可曾传闻？”
“本公子还不是为了你，芙蓉可又被那位请进宫了。说来这伏羲琴已然赠送于你，想必对你有几分情分，可此时又召见芙蓉，那又是何意？”
“罗妈妈，你啊……真是越老越滑头，都成精了，惯会左顾而言他。”宁王太后笑着点头道。
芙蓉不知何故为继，罪臣之女多发卖为奴，她绝色面貌，亦是各种盘曲，风波不竭。
“哎呀，太后，陛下但是最像您了，文韬武略，胸怀开阔。您啊——可不若那男儿。”罗妈妈细心的，低头哈腰，为宁王太后清算好因走路而稍松的宝蓝褂子。
李域自是不肯，如有所求，便有所赐，心中天然舒坦。
她堆着一脸的笑意，恭敬却不畏缩，奉迎却不奉承，恰到好处的让宁王太后通体镇静。
芙蓉咬唇踌躇，终是未将长公主秦湘供出。何如李域自是了然。
“父亲当时不过是看了戏园里的中一出戏——妲己祸国，不由感慨，毫不没有大不敬或暗射之意。何如……”
李域神采不妙，宁王太后乃本身生母，此事牵涉甚广，倒不是他三言两语能处理的。
“本王知你与王妹很有渊源，说来忸捏，王妹在宫中亦是与你最为靠近……”
“无事不登三宝殿，莫非繁华坊买卖如此安逸了？如果你质疑如此，便将我那股分退了吧。”
“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事理。”她倒是不在乎随口一说，宫女主子们纷繁跪倒在地，不敢昂首。
李域面色微沉，敲打道：“此事，本王必然会查。事亦长远，又远在西门关，倒是难办，如有停顿亦会奉告与你。可芙蓉女人牢记，莫将长公主置于伤害。不然亦别怪本王不怀旧情！”
得道亦是一番贵公子的傲气，用心扮做几分狐假虎威的意义，实在让人无可何如，既恶棍，又有几分敬爱。
“秦国德贤王古亦风日前已到达平南城，他此次前来，是为缔盟围赵，本王料他归去繁华坊玩耍一番，还请芙蓉女人为本王摸索摸索。”
秦湘亦是无法，你越是挑衅，他便越是来劲儿。
“陛下，芙蓉尚能对付，有事，请您且直说，民女才气以内，必尽力以赴。”
得道倒也不似真计算，且将将好的挑逗了秦湘，便施施然踮脚飞起。
话虽如此，但意亦了然。
“芙蓉女人，多次帮本王与王妹，王世子，洗经伐髓，自是有功，若需甚么恩赏，不凭此事，亦可说来听听。”
芙蓉心知他有事而来，却面色轻松，亦不见难色，甚为开阔，亦有些秦湘的萧洒。
“另有驿站那人……亦不是省油的，你那画师袁尚安排的些人，可实在热络的紧呢。本公子走了。勿念。”
芙蓉笑容翼翼，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却毫不世俗，亦不肯与他持续周璇。
得道瞧她堕入深思，很有些吃瘪的意义，不由又甚是对劲起来。
“湘儿，你也懣没知己！本公子这些年，千依百顺，莫非是少服侍你，或是少供奉你了？”
宁王太后甚是不喜，倒也不动声色，害怕和敬爱倒是两种分歧的情感。
芙蓉欲言又止，半响才道：“既是长公主的事，于情于理，芙蓉义不容辞，自不需恩赏。”
不知为何，芙蓉这话将二人一同，倒是让李域心中升起一阵波纹。
“家父在玄德二年，因曾道了一句，女子祸国。便被上官告密，获咎宁王太后，后斩首抄家。”
李域考虑再三，似有难言之隐，不便直说。
得道总算是动容了，见秦湘油盐不进，甚没知己，又恐惧模样，内心倒是窝火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