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白凝冰顿时瞠目,心中郁愤,狠狠地谩骂一声。不晓得是骂六足鳄,还是骂方源,或者二者皆有之。
少女声音沙哑,但说话间,目光暴涨,语气极其果断。
蓝眸快速地扫视四周一番,白凝冰怒骂:“都是你选的好处所!这里三面峭壁,仓猝间如何攀登逃脱?”
蜈尾噗的一声,扎在沙岸上,然后身躯猛缩,动员锯齿俄然抽扬。六足鳄的腹部被等闲分裂,鲜血和内脏喷涌而出。
嗡嗡嗡!
她生来聪慧,顿时遐想到方源方才的提示,不由撇嘴“切”了一声。
白凝冰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守势迟缓下来。
血月蛊发源于月光蛊,白凝冰天然熟谙得很。上手就用,几记鲜红的月刃射出去,当即稳定了岌岌可危的局面。
扑通一声,它终究落到沙岸上,刹时染红四周一片沙硕,身躯狠恶地抽搐两下后,完整不转动了。
但这个动机刚出来,就当即被她撤销。
一声轻响,六足鳄肚皮被白凝冰轻而易举地割开来,构成一道可骇的伤口。
“鬼一。”青年蛊师开口道。
她几近要累得晕倒了,体力达到了极限,两眼一阵暗淡。锯齿金蜈显得极其沉重,不竭地要把她拉向空中。
雪地上,铁若男跪着,哭声渐弱,双肩颤抖,双手紧捏,白雪在她手心中化为了水。
“方源,你还不脱手吗?!”她大口喘气着,叫道。
方源嘴角微翘,谛视着面前的疆场。
铁若男顿时瞪眼:“甚么,你休想赶我走!”
“在。”
如果之前,这支鳄群,她底子不放在眼里。一记冰刃风暴,就能搞定。但现在,她只要天蓬蛊,锯齿金蜈,同时也没有了北冥冰魄体质。
她咬牙切齿:“方源,我若死了,你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