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算盘朝思暮想,但愿竹叶能生一个男娃,为李家传宗接代,可那竹叶太不争气,竟然生了一个女孩。铁算盘长叹短叹,给了接生婆很多银子,让接生婆对外鼓吹,李守义家喜添新丁,生了个男孩。
早晨铁算盘跟老婆睡在炕上,谈起儿子没有生养才气时老两口不住地感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持续香火成了当务之急。老婆说要不然四月八她带着儿子媳妇到高寨庙去赶一次“棒棰会”,铁算盘晓得棒棰会就是请一个野汉来为儿媳妇“接种”,铁算盘心有不甘,不肯意让一个杂种来担当这祖业和产业,想来想去只要一个别例……一开端铁算盘另有点心神不定和踌躇,感觉那样一来有点丧失天良和论理,但是为了持续炊火他也顾不了很多,铁算盘开端运营,如何能把这件事做得密不通风?
仿佛一场暴风聚雨,来得凶悍,畴昔得也快。老婆子痛定思痛,感受还是本身不争气,没有生下一个安康的儿子,公爹烧儿媳妇戏里演过,世上有过,也不是甚么奇怪事儿,这就是命,只得认了……老婆子在炕上睡了三天,第四天起来时整小我瘦了一圈,从而后她就像一个哑巴一样整天不说一句话,吃了饭无事时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那铁算盘看老婆子把他没有体例,更加有恃无恐,偶然睡到半夜内心起窍,便爬起来钻进儿子媳妇的屋子里头。
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显得沉稳而厚重:“是我的。老婆子你有啥气朝我来吧,别对竹叶耍威风”。
那是一次绝好的机遇,出嫁的女儿生了一个外孙,半子牵着马来请岳母去服侍月子,儿子软馍也跟着姐夫去看姐姐,四合院内只剩下铁算盘跟儿媳妇,看着儿子媳妇穿戴红绫袄甩着长辫子在院内走来走去,铁算盘内心那一股****在不住地涌动,夏季的旁晚冷风习习,铁算盘把躺椅和茶具般到院子内,一边抽着水烟一边喝着酽茶,他叮嘱儿媳妇把大门闩好,借那儿媳妇向茶壶里续水的当口,一把抓住儿媳妇的玉手。
铁算盘把手伸到竹叶的腰间,要解儿媳妇裤带,竹叶伸手拦截了一下,她小声地说:“爹,咱回屋里……”一弯明月涌进西厦屋,窗格子上娘剪的窗花栩栩如生,有麒麟送子、有抓髻娃娃、有凤凰戏牡丹、另有一对粉蝶在花丛中翩翩而飞。铁算盘一糊口得谨慎,偶尔偷腥的事有之,但是绝对不敢像李明秋那样当着老婆的面把戏子领回家里颠鸾倒凤。彻夜这事怪不得铁算盘,谁叫他的儿子不可?老爹爹替儿出征,有一种老骥伏枥的悲壮。
过了一段日子老婆跟儿子从女儿家里返来,这幢院子仿佛甚么事情也没有产生一样安静。只是那铁算盘更加勤奋,每天凌晨一吃完早餐就去摆摊,入夜时才收摊子返来,儿媳妇比昔日更加孝敬,每天凌晨老是第一个起来,院内院外打扫洁净,给锅里倒下水,烧热,然后端上铜脸盆,把洗脸水送到老两口的寝室,服侍老两口洗完脸,开端做饭。农家早餐普通比较简朴,凌晨不过是小米稀粥,混面馍,一碟子萝卜丝,一碟子辣子韭菜。吃早餐时老婆子发明,儿媳妇两颊绯红,眼神飘忽不定,俄然作呕了,搂着肚子跑出屋子,蹲在院子里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