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说别,单这一百两罚金我们就得慎重。”
当他们把好动静奉告许老爹时,许老爹也乐呵了挺久,还一个劲地让许强买个婆子返来,“强子,过两天去牙行买个婆子返来呗。小石头他娘现在双身子,可劳累不得。每日忙着制醋已经够累了,还得给我们烧饭烧水,我怕她吃不消啊。”
顾丽娘给他清算衣裳,“真是磕睡就有人送枕头,这回你去,听听他如何说再作筹算。窦满天每隔一两个月都要到各地补货顺带巡查一番,凡是都不会都城留太久。猜想他如果真如沈金龙所说话,应当会孔殷地想要告终此事。”
“掌柜,掌柜,许家又跟着贬价了。”
“我没事,放心罢。”顾丽娘忙捂住他嘴,恐怕他祸从口出。这铺子里人来人往,被人捡了话去学,就惹费事了。
“爹,我哪有这般金贵了?”顾丽娘感觉自个儿挺荣幸,公爹是个明理,丈夫又疼本身,后代又听话,日子过得殷实又甜美。
顾丽娘表情较着好了很多,“梁叔,来旺,先来吃早餐吧。”
“想明白了?”顾丽娘笑他。
“合则还是我不是了?行行行,随你们折腾吧。”顾丽娘笑着摇点头,起家想去厨房。
“呸,甚么男人,受制于妇人之手。走吧走吧,去东城买便宜醋去。”
“是啊是啊,你们不便宜点我们就不来这买醋啦。”
许强沉着脸,不说话。
沈金龙怒极反笑,“好好,和我打代价战是吧?降,再给我降!他二十文是吧,那我们卖十八文一斤。”
“强哥,庄大夫都说了,肚子里孩子强健着呢,你干吗要华侈银子买这些保胎药啊。”顾丽娘抱怨。
王老迈被她噎了一下,梗着脖子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能代许掌柜做主吗?”然后转过甚道,“许掌柜,你倒是给个话啊。”
梁叔拍了那小子后脑勺一掌,“降你个头啊,你个朽木脑袋!没听明白老板娘话吗?”
许强见是他,漫不经心肠道,“是沈老板你啊,如何有空过来这儿?”
傍晚时候,窦满天公然不出所料,约了许强去酒楼谈事情。
“胡说,庄大夫妇科养胎方面是极着名。很多大户人家还专门出银子养了他家供奉,安胎养胎使都是他家药。丽娘,我晓得你不爱吃药,但为了孩子,你且忍忍,啊?”
“好咧。”
“爹说是啊,上回我说给你买两个丫环婆子使使,那会没钱就没买。厥后忙得都忘了,你也不提示我一下。”许强抱怨地瞅了她一眼。
但一想到与许家那纸左券,他又心疼,一百两罚金他不是拿不出,但这些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平白撒了出去,他也心疼。那左券他签得谨慎,固然时候只要半年,但现在也才过了两月。许家是没甚么背景,但他若毁约先,又不付罚金后,于他阛阓上名声有碍。传出去谁还敢和他做买卖?
许强摇点头,给了个准话,“不降了,我们米醋就定二十四文一斤,香醋三十二文一斤。”
啪,帐本掉地上了,许强也不管,拉着顾丽娘手直诘问,“真吗?多久了?你甚么时候晓得,如何现才奉告我呀。”
伴计一脸难堪,“店主,再降,我们利润又被吃了一截,我怕秦四爷晓得了会不欢畅啊。”
“如许店,下回求我我也不来了。”
顾丽娘面无神采地看着起哄那几人,“大门那,慢走,不送。”
“丽娘,我想我们要不要推了大有生票据?每月一万五千斤醋,实在不是个小数量。”莫怪乎庄大夫说她有点劳累了,再如许下去,不病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