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这是?”
“妹子,我晓得你内心不好受,但你也不能颠倒是非啊,方才清楚是你把我叫出去。”
实在柳孀妇不老,就三十出头样儿,只因她死去第二任丈夫年纪与许老爹差未几,以是顾丽娘叫她柳大婶也是顺理成章。
顾丽娘去屋里拿了一把糖给小石头与妞妞吃,交代他们只能给弟弟舔一舔,不能全部塞到他小嘴后,便把早上摘好薯叶拿了过来,坐树下慢条斯理地清算着。树下甚是凉,娘几个也非常活。
柳艳娘扭了扭帕子,轻哼了声,略带不甘地走了。
拉扯间,许强倒吸了一口寒气,看着顾丽娘恶狠狠隧道,“别吵,再吵就将你当场正法了。”
“强子,你别怪顾家妹子,她只是内心头不舒坦,宣泄出来便没事了,我不怪她说话刺耳。”柳艳娘抢先一步说道,顺带一脸委曲地看着许强。
这柳孀妇名声并不好听,据坊间传闻,她有个癖好,不爱美女,偏好丑男。与她有一腿,大多都是像许强这般丑男,长得高高大大,全部透着一股子硬气,与那些白面墨客大有分歧。
“哭了?大抵是尿布湿了罢。”颠末井边时,顾丽娘忙洗了个手。
“娘,弟弟能坐起来了耶。”妞妞一脸诧异地看着坐床中间小家伙。
许强靠近她,连人带被子把她搂进怀中。
许强往床内侧瞅了一眼,见儿子仍呼呼大睡,这才放下心,一把搂过顾丽娘亲了一口,“你呀,就爱穷操心。”
许强用心压了她一下后,才从她身上翻下来。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只要你别整天惦记取别人家男人,人家定会过得合合美美。”‘别人家’这几个字,顾丽娘咬得特别重。
“强子不家?”柳艳娘见她粉面含春,说话又刺耳,内心暗恨,对劲甚么?你不过是命好嫁了个好丈夫罢了,且让你张狂一回,待他被我迷住,定叫他休了你!
顾丽娘按比例往大缸中插手大米麸皮米糠等,扔了一把酒饼出来,然后插手三四桶水,后盖上木盖子,搬了两个大石头压上面。这才算完事了。
顾丽娘将他抱了起来,亲了亲他,笑道,“我们福哥儿真聪明,都会坐了,一会你爷爷和爹爹返来讲与他他听,也叫他们欢畅欢畅。”说话间,她一摸,尿布公然湿了。
明天,徐青派人来追加了订单,本来他并不晓得自家酒楼每月醋用量,归去问了厨子才晓得每个月少也得用醋三百斤,他次日当即派人来追加了量。
顾丽娘一把捂住他嘴,“臭死了,叫你别吃那么多酒偏要吃,吃完就拉着我发酒疯。”
顾丽娘如有所思地看着她,看来这柳孀妇也是个识货,晓得如许男人“无能”!正因为许强“丑”,以是才会被她惦记上罢。
“不盖被子就好了。”
孩子还小,顾丽娘也不让小石头和妞妞抱,平时只叫他们看着,不叫他摔着就成。现在福哥儿六个多月了,能爬了。常日都让人守着,今儿许老爹去钱家了。顾丽娘只好把熟睡小儿子放小石头他们床上,叫他们习字时候多重视一下。
然后她手脚敏捷地给他换了尿布,叫小石头去厨房把温着米糊拿来,先喂了他小半碗米糊,然后再给他吃奶。等他吃饱后,一家子移阵梧桐树下。她树下铺了块破席子,让三人上头作耍。
“柳大婶,我们两家很熟么?强子也是你叫?”顾丽娘不客气地反问她,本来看她是孀妇份上,她不肯与她多作计算,但她偏要得寸进尺。现在都毫不粉饰那张嘴脸了,谁受得了自家男人整天被人惦记?她如果再忍下去就是孙子!娘,既然她都不要脸面了,她又何必替她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