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景挑眉,这听着都感觉玄乎。不管如何说吧,现在父子同时娶妻,还把新娘子给搞错了,这如果传出去,燕王爷的脸要往那里搁?
“咚”地一声闷响,吓得方才下车的沈美景差点没站稳。
正在思虑这个题目的时候,沈美景就感受有两道毒针一样的视野落在了她身上。
沈美景就这么被他扯着,踉踉跄跄地一起拖进燕王府。府里的氛围看起来也不太好,丫环瞧见他们,都是直接跪下施礼:“世子爷,王爷在花厅等您。”
宋凉臣转头,瞥见沈美景,更是咬紧了牙,俊朗的脸上一点也不粉饰地写满了讨厌。
燕王爷一贯是个会装腔作势的,宋凉臣拿不准这发怒的模样是真的还是装的,也拿不准换新娘子的事情到底是跟燕王爷有关,还是这女人本身的主张。毕竟他父王反对他娶心月,已经反对了五年。
走一步看一步吧。
裙子太长,绊得她一个趔趄,多年的跳舞功底让沈美景的第一反应就是顺着一个侧翻,稳稳落地!
新娘换了,丢脸的是燕王爷和他,毁了一辈子的是江心月,独一没有甚么伤害,反而另有好处的,就是她沈美景!
江心月用的是鸳鸯成双的盖头,沈美景倒是龙凤呈祥的盖头。喜婆不熟谙人,却熟谙盖头啊,这迎人上轿,总不会有错吧?
如果最开端说她是不知者恐惧,那现在晓得环境了还这么轻松,又是为甚么?锦衣和玉食相互看了一眼,内心都忍不住犯嘀咕。
也就是说,她是处于两边都不想要的地步。而那小白菜刚好相反,看那模样也必定已经是燕王爷的人了。但是世子较着还对她念念不忘,也放不开手。
江心月边哭边点头,身子蜷成一团,颤栗隧道:“我不想想起昨晚的事情,再也不想归去这个处所了!凉臣,你带我走吧!”
“我们燕地这一带,有个最会看天象的人,别人都管他叫星宿白叟。”玉食道:“燕王爷最信他了,星宿白叟说本年的玄月初八,是十年可贵一遇的好日子,在这一天迎个正室回家,可保家属百世昌隆。刚好世子想娶江家女人,王爷要迎许家女人,干脆就一并办了,礼也划一,好双喜临门。”
“父王能解释解释么?”他开口,语气一点也不客气:“为甚么这个孀妇会在我的床上?”
这一个半时候里,锦衣和玉食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沈美景吃了两碟子点心,末端还在马车上落拓地压腿。
燕王爷一脸凝重,闻言拍案而起,竟然比宋凉臣还冲动:“你问本王,本王问谁去?堂堂的王妃,竟然变成了门房的女儿,这让本王把脸往哪儿摆?!”
“你胡说!”宋凉臣眯了眯眼:“心月才不会这么暴虐,怕是你本身惧罪,想以退为进吧?”
宋凉臣内心一疼,想起明天早晨能够在心月身上产生的事情,肝火就直冲天灵盖,一拳打在了中间的车厢上。
燕王爷皱眉,看着沈美景道:“你抬开端来!”
但是,沈美景没有扯谎,目光里满是坦诚,一双美目出现泪来,比江心月还更不幸些。
“是。”中间的蓝衣侍从应了一声。
沈美景耸耸肩,硬着头皮站到他中间去。前头就是燕王府了,但是她一小我也不好出来,只能等着面前这位爷发话。
宋凉臣也顿了顿,大抵是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快。不过这并没有甚么希奇,他回身摔上门,就昂首看着主位上坐着的燕王爷,也就是自家老爹宋世荣。
不过燕王爷一点马脚都没暴露来,那就是说,多数是这个女人本身的主张!
沈美景缩了缩脖子,感觉公然是甚么样的儿子有甚么样的爹,这燕王爷凶起来还真跟世子爷一样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