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铺地,桃花落满,他踏香而来,握住我伸出的手。
掌心忽地一痛,让我复苏了很多。
那句话,不过是我一时想来乱来三爹的,但细心想想,或许也恰是我此时表情的写照。我是惊骇,怕的不但是裴铮对我心存操纵,更怕我对他倾泻了太多豪情,心甘甘心被操纵。
“会有甚么事?”
“陛下,吉时到了。”
那一夜,在船上听到的那些话,在我心中种下了疑根,没有证据,我并不完整思疑他,但也没法如之前那般信赖他了。我亦问过本身,如果他真的叛变我,我还能狠下心杀他吗?
我想他定是小时候就将平生的汗流光了,这么一想,我内心也均衡了一点。
裴铮笑着说:“陛下是在撒娇吗?”
二爹点头:“我练的是纯阳内功。”
“担忧阿绪拆台,让莲儿把他拎远点。”母亲眺望天涯,难过地说,“不晓得拎到那里去了……”
他的声音醇厚如酒,在沉寂的夜里低低徊响,仿佛一首悠长的曲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
“你太要强了……”他轻叹一声,“但这么要强的你,却只会在我怀里抽泣,为了你的眼泪,我情愿做任何事,只要能哄你高兴。”
我抬开端,看到裴铮一身红衣似火,浅笑着向我走来。
“若然是呢?”我打断他的话,问道,“如果我今后不再信你,废了你的凤君之位,收回我给过你的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