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斤重的盔甲压得她浑身筋骨酸疼,一脱下来她就立马滚上软毯,摊开四肢舒畅道:“父皇看我累了,就我先返来歇息,他看完捷报,明日早朝再议。”
她扁扁嘴。
没想到,连副将都没有重视到她受伤,他竟然重视到了。
席白川没有禁止,任由她当街扯去他的大氅,眼底掠过一抹清浅的笑意。
玉珥闭上眼睛任由他倒腾。
上个药罢了。
玉珥当即疼得小脸皱成一团,止不住地吸寒气:“你干甚么呢!”
玉珥按了按肩膀,哼笑:“皇叔你如许一点都不晓得怜香惜玉,动不动就用强,将来是娶不到的好老婆的。”
玉珥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如果当时他送了,她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玉珥将大氅顺势往本身身上一披:“这就是你写信给我夸得天花乱坠的甚么甚么鸟的羽毛体例而成的大氅?”
席白川是疆场的老将,没少受伤,包扎的伎俩很谙练,很快就帮她包扎好,将她滑落的衣领拉好,解开她的穴道。
“这么快就返来?”
他吃完一个橘子,又掰了一个,送了一瓣到她嘴里,她眯着眼伸开口咬住,一不谨慎把他的手指头也含住了,赶紧吐出来,还没说甚么,他的手指俄然往她的胸口戳了一下。
“唔。”
她一愣,当即回绝:“不要!男女授受不亲。”
“皇叔?”好久感受不到她行动,玉珥不由得喊了一声。
她十六岁那年,上的是疆场。
席白川解开她的腰带,将她交襟的里衣翻开,肩膀皮肤枯燥却细致,柔嫩的布料自肩头滑下,阿谁用绷带胡乱捆着的伤口也暴露来了。
又不是没看过。
席白川忍不住自责,去看她略显惨白的脸,想着在中箭的时候,她是不是很疼?是不是还和小时候走路摔到一样,紧紧咬着下唇忍疼?
席白川甚么都能够顺着她,但触及态度题目,他就会毫不踌躇挑选――动粗!
他甚么都说,只是觑了她一眼,然后趁她没防备,直接点了她的穴道。
“嗯。”
听到一声沉沉应对后,她本身胡乱包扎的绷带就被他拆了,随后脖颈一松,仿佛甚么也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