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霁应道:“回殿下,奴婢已将容公子安设在南四房,正邻着于公子。他二人师出同门、素有渊源,有于公子照顾容公子应是最妥当不过。”
新任女帝轻握住她的手,欣喜道:“离儿,别怕。”可她握着景离的手清楚也在微微颤抖。
这很有些不平常。容子奕有自知之明,他还记得本身是如何在毫无发觉间被俄然放倒带来此处的。即使再如何天下第一才子,他只是个能文不能武的墨客。再聪明的心机,也抵不过一塌胡涂的技艺。随便一个末等侍卫,也充足关他一辈子的了,更何况是堂堂一品尊亲王王府的侍卫?为防有诈,容子奕决计临时按兵不动,老诚恳实在本身的南四房里呆着,每天日出接题日落交卷,夜深时听听哪一个屋里又有人被带走――他本性良善,虽祸未及身,每夜闻声有人惊呼时亦如堵塞般压抑难忍,久久无以平复,无有一夜得以安眠。这小院就如同无间天国普通,没偶然候与空间的间断,让院中人无休无止地受着煎熬……
打发走于浩然,容子奕在心中冷静梳理现下的处境。事已至此,他没法不晓得离的呈现是一个局。“既然她故意掳我来此处,那必定是那愉亲王的人。既是愉亲王的人,必定不敢冲犯愉亲王的名讳。”容子奕边想边自语道,“那么,极有能够,离儿便是那愉亲王。”想到此,容子奕不由嘲笑一下,翻一个身,合上眼换一个轻易入眠的姿式,“浩然怀了身孕尚且未曾见过她真颜,我倒先见着了,却也幸运。”
但是不管那女王爷是不是离儿,容子奕并不筹算在这里被那女王爷生孩子或抹脖子。他的筹算很简朴也很实际:逃。
容子奕忆起书中所记,喃喃道:“凰国有一神泉凤凰泉,有阴阳倒置之力,饮用此水后行周公之礼,胎心将由男人孕育……”念到此处,他猛地抬开端,切切地问道:“这么说,这凰国确切存在,并且,我们现在便身处凰国?”
那女子仍然望着她。
试想本身也变作如此……容子奕不由打了一个寒噤,颤声问道:“方才那些墨客哭成如许,莫非是顾忌我要与他们争宠?”
景离看一眼雨霁,接过茶杯,点头道:“不,只是方才朝上有些毒手事,有些烦心罢了。”浅饮一口搁下,她问道:“我此回带返来的人,可安设好了?”
于浩然见状,仓猝送了这些墨客走,回身掩上门沏一壶茶,拉着容子奕坐下促膝长谈。
雨霁想的确切不错。
于浩然摇一摇扇,道:“我这身孕,竟叫天下第一才子都不能言表,倒也幸运。实在此事也并非如此奇特,不知子奕可读过《各国奇传》?”见容子奕微微点头,于浩然喝一口茶,接着道,“《各国奇传》有记,东荒有一国名凰,乃女主王朝,处于绝地,与世隔断,不为外间所知。”
于浩然答:“我本也只将《各国奇传》当作前人编辑的奇闻,不成尽信。可……”他指指本身的肚子,笑一下,道:“这便是最好的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