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错开目光不敢昂首,嘴里却自顾自嘀咕着,“可冤死我啦,早晓得我才不去接她们娘俩返来。”
说完她站在那边盯着艾巧巧身上的那件紫衣。
日暮西沉。
“我……我没有……”钟氏一脸无辜,“巧巧的衣裳甚么的都让我烧了,谁晓得她能返来。”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回到屋里,艾巧巧再次检察了她母亲随身带着的承担等物。
秋氏生的很有几分姿色,身上的衣裳也都是好料子,她的眸子子时不时往艾巧巧这边扫过来,似在打量着她身上的那件紫色的男式袍子。
炕梢坐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乌黑的面庞,一看便知是常做农活的庄稼人,他是艾家的老迈,艾天诚,紧贴着他坐着的是他的媳妇秋氏。
许是刚才发作了一通,蓝林颜这时反而显得非常温馨。
麻氏身形微胖,半斑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身上穿的固然是粗布衣裳,却打理的干清干净,头上还插着支银簪。
艾巧巧乖乖的靠在蓝林颜的身边,一声不吭。
艾巧巧冷冷扫了她一眼,“你说我在半路得了疫病,但是救了我的大夫却说我是被人喂了毒药,这事又要如何算。”
钟氏惨白着脸低着头,坐在稍远的椅子上,脸上还带着被抓过的血痕。
“真是混闹!”艾老爷子敲打着炕桌怒冲冲怒斥道,“从没传闻过谁家的媳妇在厨房打斗把锅烧漏的。”
秋氏不满的悄悄捅了捅她的男人。
钟氏撇了撇嘴,回身摔门出去了。
“好了,老二媳妇少说两句。”老爷子开口道。
“凭甚么我出钱!”钟氏一下子跳起来,冲着艾老爷子道,“爹啊,您老给评评理,老三家的丫头电影进门就挑事,我好歹也是她的长辈,她就这么没知己,问我要起东西来了……”
父亲不在了,她会担起父亲的那份任务照顾母亲,如果有能够,她还想把母亲的病治好。
二伯母排闼出去,没好气的扔了件旧衣裳在凳子上,“你就穿我这件吧,我穿有点小了,你让你娘改一改就行。”
就在这时,灶台“砰……”的一声,炸开了。
一颗心不由得沉到了谷底:她们的金饰也全都不见了。
庞大的声音把统统人都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