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唯独这小我，是谁也不能夺走的存在。
他在之前只仓促见过它丑恶的鱼形，彻夜在月色下撞见龙神人形的模样倒是头一次……看食人的怪物披上美艳又健美的皮郛，挂上和顺动听的笑容，缠绵地，又充满占有欲地搂住怀中的女孩，那是他未曾具有的身材，那是他不会展露的神情。
他将本身的新娘抱回了祠堂后的小屋，那边有张提早筹办好的木床，恰好能让她舒畅地持续甜睡。怪物枕动手臂躺在秋芷的身侧，他沉迷地看着她的睡颜，贪婪地看着她的模样，舍不得闭眼，也不能闭眼。
“对不起啊，让秋秋的吻被别人瞥见了……”龙神谨慎地亲吻她的脸颊，轻声收回一声呢喃。
“……贤贤。”
本来旖旎而炽热的氛围在这声轻唤后，它缓慢地降温了，一点点地冷了下去，像是少年体内的血液，现在冰冷而麻痹的像是条毫无痛觉的鱼。
声音，声音，令人无处可逃的声音铺天盖地地向这个靠近崩溃的少年袭来，它们像藐小的蚊虫，从他的指缝间爬进了他的耳里，密密麻麻爬进他的脑筋里，啃噬他的神经，带来让人发疯的疼痛。
现在贤智从床上支起了身子，无需开灯，无需摸索前行，他在暗中的房间里行动自如，视物清楚，轻松便拾起了墙角的香炉，想摸出点新的重新点上，再歇息会儿以便明天多积累点经历，但是之前点香的姐姐是个草率眼，炉子厚厚的灰已积了很多也没有主动倒掉，在放上新香之前怕是要好好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