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十五的日子,那玉轮方才从东方升起,又大又圆,先是橘红色,刚靠近南边山头,就渐渐地收回白光来。那光还带着黄晕,把这夜晚的大地照的朦昏黄胧,仿佛瑶池。月朗星稀,天空中的白云,在夜里都遁去了踪迹,唯有玉轮四周那几朵被月光照亮,像一大块一大块的棉絮,在天空漂泊着。那满月就在这棉絮里穿行,即便被棉絮遮挡,也仍然能看清那亮亮的表面;等又跳出来时,那光芒就越加强了一分,更是洁白精了然。
琴萦长夜梦。
江风说是吗,何故见得?
见月还考虑。
江风说,有点那意义。
尹红妹说,这就怪了。过了一会,又说,江风你重视到了吗,孟经理最后那首诗,仿佛有相约的意义。
夜风已微凉。
江风说,孟经理眼中的玉轮,必然和我们这些俗人的分歧,无妨说出来听听。孟佳荫说,我也没甚么特别的体味,就是这么傻看,“相看两不厌”。
尹红妹说,再好也好不过孟经理。孟经理是精通养身之道的,身上总有芝兰之气,皮肤更是嫩如婴儿,我妒忌的要死呢。
尹红妹惊叫一声,从速叫小女人上来打扫了,说孟经理,是不是夜太凉了?我们归去吧。
江风用心揣着明白装胡涂,说我看也没甚么变态。孟经理固然萧洒,但说到底也是一个女人,有血有肉,看今晚月色好,触景伤情,勾起了回想,也是道理当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