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红妹说怕甚么,村民也不如何熟谙我的。
那老夫指导着那些拉沙车说,看到了吗,这些大车都是从观音台开出来的,那边有好几个疆场。你看这些路面,就是被这些龟孙压坏的,别说是人,牲口都不想走这路哩!
江风没想到在槐河境内另有尹红妹摆不平的事,骨子里的好斗赋性一下子就被激起出来,忿忿地说,我恰好要去啃啃这块硬骨头,拿不下雷黑子的疆场,我誓不回云湖!
哪料调得急了点,又托了底,车头担在了一个暗礁上,动不了了。请了两个老乡帮手,好不轻易才把车头抬了下来。
刚要出门,尹红妹又叫着他说,早晨我等你返来用饭吧。
再往前走了几千米,那路面已经完整损毁了。这是一条水泥公路,水泥路面被超载车压成了碎块,混凝土路基都被压的翘了起来,在路上构成一堆堆的暗礁。暗礁之下,又是浑浊的泥水,固然是大好天,路上仍有很多水坑,也不晓得坑里的水到底有多深。
江风开车出了乡当局大院,向西驶上国道,不到二非常钟,就到了通向枫林晚的路口。他的脚不听使唤地踩了刹车,下车站在路边,昂首看那山头上的枫叶。那枫叶已经红了一大半,在春季的阳光下,如一片朝霞落在了山头,煞是都雅。
三十千米的路,硬是走了两个多小时。好不轻易看到火线的路面变好起来,却看到一条泥浆路从北面沟里上来,路边挂着一个庞大的牌子,写着“广财疆场”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