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听张伟和谭玉芬提及过,仪表厂连下岗职工两百元的糊口费都不能定时发放,那里补得齐拖欠的医保费啊。
“我们这是临时盖的简易宿舍,不是家眷楼,既没有产权,也没有登记,属于厂区临时修建,以是要一起裁撤。”
谭玉芬给楚天舒盛了饭端过来,一听张伟说的话,顿时焦急了,问道:“这么快,那我们如何办?”
“我也没好体例,”张伟又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楚天舒:“小楚,你是国资委的干部,你说说看,我们该如何办啊?”
沉默了一会儿,张伟又对楚天舒说:“小楚,另有件事我得先给你打个号召。”
“那,如何把这小院也卖了呢?”
张伟说:“我传闻,得先看能卖出甚么代价来。不过,据吴总估计,把厂子里欠的社保、医保等等的钱还了,到职工们头上,一年的工龄也就两三千块钱吧。”
“就是厂里本来的总工程师,戴个眼镜,又高又瘦的阿谁。”
“伟哥,你说。”楚天舒头都没抬。
啊?谭玉芬搂着张盈盈,瞪大了眼睛看着张伟。“张伟,如何回事?”
甚么?楚天舒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下来了。
张伟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那能如何办?厂子都要没了,门面房谁给你留着?”
谭玉芬瘪瘪嘴,闷着头给张盈盈喂饭。
“张伟,那你说如何办?”
楚天舒劝道:“伟哥,你别急,有话渐渐跟嫂子说。”
谭玉芬把凳子拖了拖,凑到张伟跟前,又问:“你哪听来的?”
“呵呵,小谭,过的好好的,如何就没法过了?”大胡笑呵呵地走过来,说:“谁家两口儿不拌几句嘴呀,可别动不动就说没法过了。”
张盈盈哇地哭出声来。
大胡和老万几个,闻声这边的喧华声,还觉得两口儿在吵架,端着碗走了过来,劝道:“张伟,小谭,干甚么呢?吵吵嚷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