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甚么了?”
“可我进的是惠严帝的陵!”俞墨卿也是一愣,也顾不得奇特为何身边人成了重珏,自言自语道,“这该当是皇上他爹爹的影象啊.......”
这一修身养性便是十三年之久,人们只当女帝贤德,心性淡薄,有后后便用心修习,还曾一时传为嘉话。
“昱书!”
“.......”俞墨卿不再理睬他,眉头俄然一皱,对着一行字轻念出声,随之也更加感觉这座陵墓有所古怪。
“......”俞墨卿沉默,昂首看看静思帝,方才心中那点怜悯退了很多,答道,“是我大略也不会放过她。”
“你提柳皇后做甚么?”重珏背动手走到另一边,那仪仗队正越靠越近,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冷不丁被俞墨卿提及的名字吓了一跳。
“此地场景非常诡异,我若放开,找不到你了,如何归去?”固然看不到,也能设想出那头振振有词的神情。
她转过甚去略显迷惑地看看重珏。
小李琼咿咿呀呀走了过来,她心一横,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双手却穿过了她的身子,径直走上花道,逮住了她身后牡丹叶上一只蚱蜢。
俞墨卿点点头,静思帝此人花边传闻比她还多,酒坊间常听人作为谈资,传闻不但政治上大有作为,风月场上也军功赫赫。
左袖忽地被人扯住,俞墨卿只觉浑身一凛,想也能想到是谁。
“在纸人身上,不能。”俞墨卿道。
俞墨卿和重珏二人皆是僵了一僵,缓缓转过身去,对上了一张盛饰艳抹的脸,瞎子也能看出来,静思帝。
俞墨卿点点头又埋下头看地上的纤纤绿草,头有些大,从棺椁上所刻之字来看,柳皇后不但入葬的是帝陵,且规复了以往的封号。
脑中画面仍在持续,纸人该当躺在棺中之人的胸口上,蹭着非常富丽的绢帛,故不能看清棺中之人的脸,这让她有些烦闷,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读那棺盖上的字,偏得重珏还在她耳边百无聊赖的骚扰。
柳韵珂终究开了口,想来是那几滴眼泪憋进了肚子,连嗓子也哑了很多,不似方才清澈,她贴身阿谁清秀的青衣宫女便赶快上来搀住了她。
“那皇上他爹爹另有其他皇后么?谥号和柳皇后一样的?”俞墨卿心中疑虑,此人现在确切是躺在帝陵的棺椁当中,如果不是柳皇后,只是个不异谥号的人,便可解释。
簇拥着静思帝的一群人各个冰脸若寒霜,却又多是美丽面貌上佳之辈,特别是排头几位陪侍,面如秋水芙蓉,唇角含春,粉面害羞,即便费经心机摆着脸也好不泛动。
重珏仿佛是另有些忌讳,握着拳送到嘴边,用细如蚊蚋的声音道,“比如......老妖婆,老怪物一类的。”
“皇上他娘娘。”俞墨卿不消重珏提示便,淡淡道。
重珏望着李琼,愣愣道,“他看得见我们?”
“娘娘,我们归去,静思帝未免欺人太过。”
她仿佛想伸手去拢一拢,拢上了结又散开,再去拢,如此几次,那道口儿却不管如何也闭不上,张牙舞爪地不晓得在嘲笑谁,终究柳韵珂仿佛放弃了,哑声对清歌道。
“如何是静思帝?这是哪儿?”重珏伸直了手臂。
经历过这类事情,心机变态一点也不是不能了解。
“皇奶奶......我想你了......”。那头李琼又俄然哼唧出声,两颗黑葡萄普通的瞳人含着眼泪盯着静思帝,声音奶声奶气,又带着点小抖,非常惹人垂怜。
柳韶珂提着裙子在承辉阁侧道停下,伸手将捉着蚱蜢的李琼往怀里一捞,一双凤眼笑意盈盈,声音出口也柔若秋水泛波,“昱书可记得方才母后和你说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