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娘的嫁奁,他实在也没放在心上,归正聘礼给了,婚事成了,只要人抬进门,物件都是主要的,新建的小院子里甚么都不缺,填不填都使得,故而就没如何在乎。
说白了,这就是出嫁女人跟娘家人的肮脏,要处理也是他们自家人处理,实在不好插嘴。
“呦,这不是二蜜斯吗,来找我们令娘玩啊?”
“有多恶心我就不给你描述了,说了你也一定信,你本身去门外瞧一眼就明白了。”
谈二的脸皮没有那么多承担,天然不会像谈樾似的考虑那么多,她就是气不过,当然谈家是能养的起令娘,可女人出嫁哪有不要嫁奁的,若说何家就是贫困得志给不起也就算了,清楚承诺了结不给,那就不可!
谈二重重哼了一声,“先别往家里抬,搬远点,放在门口倒霉。”
谈二往凳子上一坐,鼓着腮帮子,“父亲,母亲,我感觉何都尉很瞧不上咱家。”
她手里捧着嫁奁票据,仿佛城门外勘验的小吏,让他们一一排好队,装模作样的数数。
家里此时正其乐融融,谈内史跟几位夫人在花厅里赏梅,见二娘气鼓鼓的出去,问道:“谁招你这么大气啊?”
“嗯嗯!”小苗的镇静溢于言表,扭头又跑出去,恐怕去晚了少看一眼。
沈令菡本日没出门,老诚恳实待在屋子里挨冻,热茶都换了三回,没喝几口,都用来暖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