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奇异,我如何听不出来?”
工匠们之以是敢明目张胆,多数得了何都尉“提点”,再加上谈大人脾气好,这才有恃无恐起来。但实在大师都是循分做工的人,并不是专职找茬的地痞,连磨了两天工,吃了好几天的饭,内心也挺虚。
“吃两顿?光吃不干,这么好的谋生,早晓得我也来。”沈令菡装了一碗粥放到谈让面前,“快趁热吃了,就晓得你们喝过酒没胃口,特地带来的,如果吃不惯这里的饭食,我每天给你们送。”
家里人到处刁难他,外头人也不把他当根葱,都觉得谈小让是颗软柿子,谁都想来捏一把,的确把她沈令菡当不存在。
谈让会心一笑。
“夫人说的是。”孟氏看了眼谈政,“老爷,你夜里畴昔陪陪四妹也好,说不定您在,她能睡的好些呢。”
“我又没出声,你安晓得是我啊?”她把食盒往矮几上一堆,“我来给几位大人送暖和啊。”
屋里铺席上,周璞正补觉,一方早就捂热了的帕子盖在鼻青脸肿的脸上,状如仵作间里的停尸。
午食刚过,劳作的工匠们个个无精打采,有几位乃至把脑袋支在锄头上,站着打打盹,这类冒着脸着地的伤害也要偷一觉的行动,实在叫人佩服。
周璞瞥了眼谈让,“问你家小夫君去,另有粥吗,我去给陆兄送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