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德妃的脸上暴露了几分难堪,随即叹了口气说,“皇上自从皇后去了以后,就常常单独去坤宁宫闲坐,从那一日到现在,就没召幸过一次嫔妃,期间到武贤妃的长乐宫去过两回,看了看周王说了会话就走了,罗贵妃和淑妃那儿也都去了一次。至于我这里,那是一次都没来。至于那话是否传到了皇上耳中,我内心真没准,毕竟一点音信也探听不出来……”
“姑姑,你的意义是……”
朱氏能开口说话的究竟固然很惊人,但不如这连续三个名词来得震惊,朱德妃一下子愣在了那儿。她人在深宫,又因为是先太后的侄女招人忌,因此很多事情都并不晓得。游移了好一会儿,她又瞅了瞅陈澜,这才决定临时把那些疑问先压下。
“三蜜斯还请留步,娘娘想先和太夫人说说话。”
“澜儿,你之前陪着皇后那么久,并且也见过皇上,你如何看?”
陈澜却没有立即施礼,而是等那太师椅放下,和宫女一同搀扶了朱氏下地,待德妃表示免礼,她才把人安设在炕上西头坐下了,随即退后几步在宫女安设的锦褥高低拜施礼。只拜了一拜,她就听得上首德妃叫道:“快搀起来,别多礼了!”
朱氏一边听一边细细品着其中滋味,待到陈澜说出这最后一句话,她顿时目光一闪,随即看着德妃说:“三丫头说得对,皇上没有反应,便是最好的反应!晋王这几个月来几近没做对一桩事情,皇上对他已经绝望了,而鲁王还小。至于其他几位,则是有的申明狼籍,有的昏庸不堪,一时候皇上只怕定夺不下。既如此,这继后更是最触痛皇上的事,如果换做被传谎言必然荣登后位的是淑妃和贵妃,皇上岂会这般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