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么赤裸裸地揭了最大的把柄,陈瑛却只是微微一皱眉,随即就若无其事地说:“你焦急甚么,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皇上动漕运总督只是一步,接下来恐怕另有在江南推行新政的意义……实在也不算新政了,当初宣宗爷不是也推过吗,就是太祖爷的阿谁!”
“嗯,只是防着他们罢了……我叮咛送出去的东西,已经送到了?”
文武官员不得眠花宿柳,这条铁板钉钉的端方现在早不是当初那回事了。勾阑胡同前次被锦衣卫抄了,记了名字的官员从罚俸到升级不等,前些时候又被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又扫荡了一回,可现在入夜之际,这里却又规复了热热烈闹的气象,丝竹管弦如同魔音普通往路人耳朵里钻,很多人的灵魂就这么丢了,不消一会儿就钻进了那些小院中乐不思蜀。
“我也让人刺探过,传闻,从小鲁王殿下因为身材弱了些,姑姑每到夏季就向来不让他出门,夏天也是,饮食等等全都是请人经心调配,因为那会儿她只是淑仪,乃至本身还暗自发狠学了医理药学,就怕有人害了鲁王。那些小寺人说,即便如此,鲁王还是病恹恹的。”
方才还在忧愁这个考虑阿谁,这会儿玩起女人倒是快!
母子俩对视一眼,同时深深叹了一口气。
“陈兄,许兄这话说得虽说沮丧了些,可我也是内心头担忧得很。我回京是来述职的,本来陛见以后就该解缆,可前一次面圣以后,陛见就是遥遥无期,莫非这漕运的事情另有甚么变数?另有,比来这几天的风波实在有些紧,并且阳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