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景……用心不让我这年纪一大把的安生!”
陈澜不美意义地动了动,见朱氏正驯良地看着本身,她忍不住脸一红:“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和老太太说着说着就睡了畴昔……”
陈澜笑着应了,脱了鞋子翻开被子一角坐了出来,又陪朱氏闲谈了些杂七杂八的话,此时灯光暗淡,绿萼和云姑姑这些人又都蹑手蹑脚地退了,她说着说着就垂垂地就生出了些睡意,不知不觉就往朱氏的肩头靠了靠,随即竟是有些含混了起来。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她才听到耳畔旁仿佛有说话声,立时一个激灵跳将起来。
人都起来了,陈澜也不好再把陈衍赶归去,只得三两句分辩了方才听到的景象。传闻是宫中起火,陈衍也不由勃然色变:“这大半夜的,宫中好端端的如何会起火,明天可未曾打过雷!要说失火,一多数都是刚起就毁灭了,几十年未曾有过这类事。再说太祖爷旧制,宫中激桶水池之类的防火物事但是预备得最全,并且连元宵节花灯都是在外头放,不在宫里!”
“澜儿,把爵位夺返来,必然要让小四把阳宁侯爵位夺返来!我就是死撑着,也必然要看到那一日!”
陈澜何尝不晓得陈衍说的那些,眼下也冷不丁想到了那一天的宫变。用力平复了一下严峻的表情,她便对跟出来的云姑姑和柳姑姑说:“烦请云姑姑走一趟蓼香院,万一待会街上有甚么闹腾,不要惊着了老太太。柳姑姑去前院,叮咛关紧流派,不准有任何人收支。田妈妈,你带着人随我去燕子楼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