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话可不能说!”庄妈妈吓了一跳,正要提示江氏话不能胡说,可看到奉侍了多年的女仆人那毫不在乎的模样,她只能暗自叹了一口气,“我再到前门去看看。”
“看这气候仿佛又要下雪,他走的时候甚么都没筹办,如果在路上碰到风雪……早晓得如此,早就应当让他在马褡裢里头预备些应急的东西。”
“还不晓得究竟是甚么事,万一家里哪个下人胡乱跑将了出去,也许没事也会惹出些费事来。”陈澜见江氏赞成地点了点头,这才又弥补了一句,“畴前我在阳宁侯府的时候,锦衣卫也不止登门一两回了,毕竟多数是有惊无险,只要府里稳定,甚么都好说。”
庄妈妈瞅了一眼江氏,这才点点头道:“回禀夫人,人已经走了。来的是一个约莫十五六的小公公,撂下话就说另有要紧事,拔腿就要走。我原还想留着他坐一会,说是要去预备大人的换洗衣裳,又让人送茶,又让人预备赏钱,可他只是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只说这是急命,这会儿去追也来不及,一口水都不肯喝就走了。我一起亲身把人送到了大门口,又让他给夏公公捎带个好,他先是嗯了一声,厥后才说夏公公本是亲身来,但临走时却又奉了皇上的旨意另有公干,以是只得他来,请老太太和夫人恕罪。”
想着长镝和红缨一个在后院柴房看着那两个丫头,一个在金玉合座守着江氏,陈澜沉默了一会,就对身边的云姑姑和柳姑姑说:“烦劳二位姑姑分头去前门后门,一头是府中本来那些故乡将,一头是娘送给我的那四个,把前后流派紧紧守住。不为了防着外头,只为了防着家里!红螺,你去后院柴房,让红缨带两个婆子把紫鹄和白芬直接押到老太太那儿去,然后带几个孔武的婆子四下去巡查。沁芳留下看院子,芸儿随我去老太太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