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任她们这么混闹?绿萼呢?”
因而,有关宫里的小道动静一下子在府里四周疯传。皇后重道,天子曾经请过龙虎山张天师为她祈福;皇后喜食牛乳,宫中特地养了母牛,御膳房最对劲的一道点心便是酥酪;皇后喜六安茶,每年月朔道贡茶必是赐给坤宁宫的;皇后喜好素净色彩,宫人一概着青……
“我也晓得要靠这个有甚么机罹难上加难,可蜜斯……总不成真便宜了那苏家!”芸儿一想起这几天丫头们中间竟有很多都在说苏婉儿面貌出众举止端方,有点像自家蜜斯的风致,便感觉一肚子火,干脆拿出这事来一并说了,又气鼓鼓地说,“就凭她那小家子气,如何能和蜜斯相提并论?”
“也只要蜜斯能坐得住,二蜜斯身边的嘉禾,四蜜斯身边的双喜,五蜜斯身边的萍儿,可都在那儿探头探脑的!毕竟苏家老太太那吃相……上回不是说苏家和侯府有婚约么?”
芸儿咕嘟咕嘟将一杯温热的茶喝得干清干净,这才说道,“不过这家里老太太才是真正话事的长辈,既然疼我们蜜斯,天然不会让苏家占着便宜去!对了,传闻此次皇后千秋节,二蜜斯的礼品是一件绣着太上感到篇的锦袍,边上是二蜜斯绣的连缀不竭万字头,是二夫人用梯己从外头高价买来的,汝宁伯夫人都没抢过。五蜜斯的礼品是云南的织毯,拆了边上的线头,几个丫头合力编织了五蜜斯的一首贺寿诗出来,蜜斯,您预备的东西是不是太浅显了?”
陈澜转头看了玉芍一眼,见其垂手不作声,晓得玉芍诚恳,却毕竟没经历过,镇不住场面,因而便不再多说,抢先往正房门口走去。进了门,见正厅里头空空荡荡,东次间里头仿佛有声音,她便径直出来。公然,不大的屋子里满满铛铛都是人,朱氏正斜倚在炕上,绿萼和好几个丫头忙着又是递茶喂药,又是打水拧手巾,地下站着神采极欠都雅的马夫人,反倒是苏婉儿侍立在炕边,此时正用手巾给朱氏抹汗。
“真有人这么说苏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