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几个和柳二家的相好的婆子出去,扶着柳二家的走了,只留下李妈妈和几个婆子愣在原地。
祁嫣说的沉重,绿萼虽听得懵懵懂懂,却也泫然欲泣,红绡更是咬唇垂泪噗通跪在地上:“少夫人放心,奴婢的命是老夫人救的,老夫人临终前将奴婢给了您,您就是奴婢的主子,如论如何,奴婢都会跟着您。”
红绡想起老夫人,眼眶一红接着道:“少夫人本日要想饶了她倒也无不成,让她把贪墨的银子补上,几位嬷嬷那边奴婢去说,就是侯爷返来晓得了,另有老夫人当年的慈心,想来侯爷也不会见怪。”
绿萼更加恼了,娇嚷道:“我就是不平气嘛?”
“姐姐.....”绿萼急了,刚要开口,祁嫣抬手挡了归去。
祁嫣暖心的一笑,这个丫头真是不时候刻把她放在第一名。
柳二家的哭的要断过气去,一院的粗使婆子也跟着垂泪。
李妈妈回神赶紧的应了声是,领着几个婆子出了绿芜院,红绡送出门口,客气的道了辛苦,目送李妈妈等人走出一丈远,才回身进院儿关了院儿门。
“关头是她们底子不敢这么对那些人,”祁嫣淡笑,“谁都不是傻子,晓得甚么人惹得,甚么人惹不得。”祁嫣说的意味深长。
红绡回到屋里,祁嫣正坐在菱花镜前,让绿萼卸头上的头饰,早上打扮的时候还感觉挺新奇,这会儿才晓得头上带这么多东西可真不是件轻松的事儿。
祁嫣在那顾影自怜,绿萼却一向撅着嘴不说话。
两个丫头赶紧站起来把祁嫣扶回榻上,“少夫人快回床上去,细心地上凉。”绿萼早已忘了哭,焦心的催促。
李妈妈转头看着已封闭的绿芜院门,内心说不出的感受和滋味儿,本日之事固然按着她想的了了,但是内心却说不出的憋闷。
祁嫣说完站起家,也不管柳二家的又哭又叩首,挥挥扇子回身往屋里走:“你们都忙去吧,我也乏了。”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凡事不成过分,见好就收,本日这景象若真把柳二家的送官了,我们今后在这府里就更寸步难行了。”祁嫣看着绿萼如有所思的道,本日幸亏有红绡,本身当代人的思惟还是太简朴了。
祁嫣沉吟了一会儿,看着柳二家的道:“既然是老夫人当年的慈心救了你一家,我是万不能毁了老夫人的功德,就如红绡说的,你把贪墨的银子补上,其他的我也懒得管了,李妈妈就看着办吧!”
祁嫣看向红绡,“你如何说?”祁嫣刚才就看出红绡有话要说。
祁嫣看了一眼柳二家的,“至于你,也算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说完作势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