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白缓道:“长公主向来贤明,既是已如此而道,想来心底对柳襄天然稀有。说来,放着这么一个武功深不成测之人在身边,但是绝非功德了。是以,此番既是归得宫中了,也望长公主,好生差人查查这柳襄。”
他似是早已推测凤瑶会如此言话,俊美的面上也无半许惊奇,仅是半晌之际,他便稍稍收敛住了面上的笑容,只道:“微臣现在腿脚倒霉索,如果长公主能再体恤微臣一下的话,可否差人送微臣去见见国师?”
凤瑶瞳孔微缩,不肯再多加言话,仅是阴沉而道:“不管如何,此际摄政王已是将本宫送至这凤栖宫了,此际你还是登堂入室的坐在此处,却不马上出宫回府,又是何意?偿”
凤瑶不再言话,仅是用布帕用心的擦拭湿发,颜墨白也一言不发,仅是安闲温润的观她,面上的薄笑似是略微幽远。
待得半晌后,沉寂无波的氛围里,只闻殿外远处俄然有脚步声由近及远,不久,门外便响起了宫奴恭敬的嗓音,“长公主,国师到了。”
国师噎了嗓音,一双幽远的目光也几不成察的漫出了半许庞大。
凤瑶眼角更加一挑,择了不远处的竹椅而坐,却也正这时,国师俄然朝她出了声,“传闻,江南赈灾之事虽是平顺,但江南的山匪则是猖獗,竟差点让凤瑶丧命?”
“长公主过奖了,不过是精卫们心善罢了。”他薄唇一启,持续缓道。
国师眉头微微而皱,语气更加的幽远,“良善与暴虐,不过在一念之间,是以,也望摄政王衡量衡量一番。毕竟,先帝待你不薄,摄政王有浑身本领,是以,若摄政王能一心为大旭着想,这大旭之国,何愁不会风调雨顺。”
凤瑶还是未曾当即言话,待得将目光从他面上慢腾腾的挪开后,才幽幽而道:“摄政王要见国师,本宫,天然应允。”
国师眉头稍稍一皱,神采也顿时庞大万许,“摄政王本是会医,何来轮到凤瑶相救?”
颜墨白还是面色安闲无波,陡峭而道:“如此,天然是好。”
颜墨白缓道:“国师忘我大爱,虽做的是本分之事,但也的确辛苦。毕竟,国师乃清修之人,此番入朝措置朝政,却也有些难为国师了。”
凤瑶缓道:“不过是粗心罢了,是以才遭得山强盗手,现在统统安好,国师不必担忧。”
凤瑶阴沉道:“摄政王腿脚倒霉索,何人扶你过来的?”
凤瑶面色微变,嗓音也稍稍幽远了半许,“只不过,本宫也多日未曾见过国师了,正巧,既是摄政王也要见国师,不若,本宫便将国师邀来这凤栖宫,你与本宫,一并见见。”
颜墨白微微一笑,直白无波的朝她道:“朝中大臣的风格与微臣并无干系,长公主莫要这般看着微臣。”
国师神采幽远,嗓音也极是幽远,“身为国师,本该为大旭国力与国运效力,现在这几日措置朝政,也是本分之事,何来辛苦。”
“凤瑶。”待得四目相对时,国师朝凤瑶出了声。
颜墨白勾唇而笑,看似当真的道:“微臣本为大旭摄政王,自会对大旭不丢不弃。”
凤瑶神采微动,心底了然,目光则朝颜墨白落了来。
“本宫的精卫,竟得摄政王使唤得动,看来,摄政王实在是好本领。”
颜墨白还是满面温润,待见凤瑶半晌不答,他神采微动,再度平和出声,“长公主也考虑了这么久,此际,可要应微臣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