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近向来没有想过,蒋勘正如果真的不在了,那该如何办?特别是本来现在在存亡线盘桓的应当是她。
ICU护士看惯了存亡,聊了一会儿就又忙事情去了。
比及蒋母赶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早晨了。病院里老是满盈着一股消消毒水的味道,孟远捂着嘴,坐在走廊边。胃里空荡荡的,却也不感觉饿。
蒋父的眼神如有所思,孟远走了畴昔,打量了一眼病床上的蒋勘正,将他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远远!手术做了多上时候了?”蒋母心焦的问。
即便是保守医治,手术还是做了很长时候。大抵到了早晨八点多,蒋父终究赶到了。他随身带着几个秘书,看到蒋母和孟远依偎在一起的姿势,顿时眼眶一红。
头发已经被剃得不成模样了,插着喉管,带着氧气罩。平常那一双厉眼此时正紧紧地闭着,若不是机器通气收回的声音,孟远都要以为蒋勘正已经就那么睡畴昔了。
蒋母走了以后,蒋父当即联络私家飞机只等蒋勘正环境好转就回布桑城。
但是孟远几近僵在了那边,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蒋勘正。
“为甚么要推开我?”孟远在那一刻,伸出了手去抓住他,想把他摇醒好好问:“既然那么讨厌我,那么恨我,为很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