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道:“早前主子没有查姑爷的秘闻,现在主子就不问问,姑爷的真正身份么?”
我笑了,道:“当初谈前提的时候如何谈的?能够流露秘军的踪迹,但我没有承诺要将秘军交由新凉的手上,只要我没承诺的事情,他们就得不到。何况,我没将秘军流露给裴子闫,就已经是帮了新凉的大忙了。叶晓在新凉,而我在大祁,新凉的二皇子又不笨,怎会不明白这是再好不过的制衡。”
我道:“不碍事,娘娘高兴就好。”
晚间,蕴秋无一例外埠端来安胎药给我喝。喝药向来不是一件享用的事情,我都是闷头几口灌下。只是苦涩的余味当中,与平常喝的却不大一样,问蕴秋:“这是新开的药么,味道有些变了。”
傍晚我打了一个盹儿,方才见着蕴秋从叶晓那处返来。她与叶晓情投意合,连裴子闫这个外人都能让叶晓卸下防备,那蕴秋去劝叶晓两句也当是有些结果的。
“同个屋檐下,昂首不见低头见,风俗了便好。你送我归去吧。”面上虽不留陈迹,但心底里我实在为方才的处境狠狠地捏了一把盗汗。若不是天澜及时,我一跤跌下去,不知会有甚么样的结果。较着,苏妃并非是特地来御花圃里赏花的,应当是与我来一场偶遇的。我淡淡道,“新凉国的人来京了,你先禀报我,我需得想体例和他们见上一面。”
天澜道:“新凉二皇子。”
我顿了顿,欠身道:“许是娘娘曲解了,我与小妹二人并非入宫来奉侍皇上。”
后苏妃随便与我闲话了几句,我便告分袂开。本日不知吹的是甚么风,她竟不测埠没有给我找尴尬。
我拉住了她,道:“无碍。”
苏妃着一身橘色锦裙,裙摆上绣有大朵大朵红色华贵的牡丹,腰带束得纤腰不堪一握,腰佩明玥叮当。
出了小桃林,本日晴和春好,御花圃一角拐出去一群莺莺燕燕。好巧,苏妃也来逛了御花圃。
见已经避无可避,我正面与其行了礼,道:“臣妇见过苏妃娘娘。”
眼风瞥见身边一向默不出声的天澜袖口稍稍收拢,袖中手垂垂收成了拳。我垂首道:“多谢娘娘提示,臣妇遵旨。”
苏妃笑意盎然地侧身,佯装呵叱了一下那宫女,便与我道:“让夫人吃惊了,转头本宫定好好教养一下笨手笨脚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