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蕴秋哭出了声。
苏妃懒洋洋道:“嗬,是么,那便让你们这些做先人的代为接受也可。”
我感慨道:“幸亏,这只是一个梦。”
蕴秋帮我掖了掖被子,道:“夫人,已经巳时了。”
阿爹躬着身,衰弱地喘着,道:“是哇,那就让老身代为向娘娘请罪。娘娘有甚么奖惩,老身无怨无悔。”
我有了他的孩子。孩子会糯糯叫他一声爹。
一杖又一杖落在天澜的后背上,她一贯性子冷硬,可几杖下来也经不住低低闷哼出声。
我张了张口,艰巨道:“娘娘,臣妇身材不适,可否……可否……”我眯着眼睛往上瞧去,上方坐着的人影未瞧得清楚,却瞧见了下方天澜被打得一背赤色,心间一抽。仿佛,有甚么东西,也如那赤色普通,会聚成一条湍急的河道,垂垂淌远了……
蕴秋泣不成声,头埋在锦被上,囫囵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没有庇护好夫人和孩子,奴婢就是万死也不敷以赔罪……夫人……”
“第二天巳时?”我有些骇怪,骇怪过后是无边无边的虚脱,“我有睡了这么久?”蕴秋咬唇点了点头,顿了顿我又道,“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恶梦。”
随即面前一白,这些都与我无关了去。
天澜不经我同意,当即跪地:“奴婢情愿代为接受。”
“阿爹?!”
叶晓当即怒骂:“你不要欺人太过!”
我默了半晌,半晌里甚么都想不起来,空空的。厥后我笑了一声,道:“蕴秋,你在骗我。”
“不……不……”蕴秋摆脱着,我用极力量抓住她的手往脸上扇去,终究却被蕴秋奋力摆脱。她泣不成声道,“这不是……不是梦……这是实在的……夫人和老爷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啊……”
然,重视力过分集合在叶晓那边,少了防备,倏尔膝盖被人今后一踢,痛得我抽气了一声,猝不及防就咚地跪了下去。而阿爹,亦被人踢跪下。阿爹一把老骨头,如何受得了膝盖骨俄然挫地,顿时他神采就差得有些可骇,连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