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褪了热度,垂垂变得寒凉。落日沉湎,凄绝的霞光万丈。蕴秋抱来一叠厚厚的毯子给我盖上,我眯着眼睛听叶晓絮干脆叨地说着,不知不觉竟睡了畴昔。
叶晓担忧地唤了一声“阿爹”,约莫她是怕我悲伤,这个节骨眼上提这个话题分歧适吧。她道:“都畴昔的事了还提这些何为。”
恍忽间,周遭的统统都变得安宁。一缕柔嫩的发扫过我的脸,略有些痒。淡淡的冷香缭绕在呼吸间,有人将我抱起进了暖和的寝殿。
我一看牙槽就有些酸,皱眉道:“我不吃这个,酸牙。”
“阿爹身材好些了么?”
另有叶晓从小不爱学习,文明课落得七七八八,阿爹常常要查抄她的课业时,她就会巴巴儿地跑来找我,央我给她做功课,她便给我洗三五天的臭袜子做互换。
出了别院,在御花圃里转了转,我看着满池的荷花结了花苞,将绽不绽。我与蕴秋道:“前次打猎时,跟瑾妃说上了几句话,她那人干脆利落,让人比较喜好交友。”
“朕没想过要难堪你,难堪叶晓和你阿爹。你能压服叶晓把秘军交给朕,朕就让你们回家。去踏青,去远行,去那边朕都不会拦着他们。”
我眯着眼睛望了望荷池绝顶,道:“去看看她。心血来潮,我想去她那边借点儿东西。”
我有些苍茫,没看清抱我的人,便哑着声音满心等候地呢喃着:“方辞……你返来了?”
叶晓伏在我的躺椅中间,手指卷着我的衣角,委曲又不幸:“阿姐……对不起。”
宫人上前禀报,一支箭稳稳的射中的靶心,她将弓递给身边的宫人,侧身看过来,脸上挂着略明丽的笑,道:“其中生手来了。”
想了想,我又改口道:“还是先留几日。”
叶晓再给我剥了一个橘子,递来,安然道:“阿姐也吃一个吧。”
刘瑾不愧是将军之女,宫里安排装潢一应具有将门之风的飒爽气味。一进宫墙,一方树影将内里的花红似锦的风景给隔了开来。园中栽种的尽是碧树,非常的苍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