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宗本与胡律光有旧,当年逼死胡律光也绝非高延宗之意,是以对他还算客气,一一将两人先容给了高延宗。
世人退去以后,高阿那肱却悄悄找到了高纬,高纬见他还未走,又开端对他表扬,“大丞相本日一番话实在是奋发民气,有你守城,邺城定能守住,必然能够杀退周军”。
“可陈国现在连续篡夺了我们在淮北的好几座城池,陈顼已经和宇文邕缔盟,我们逃往陈国,岂不是狼入虎口?”
高纬逃脱以后不到一天,宇文邕和胡秉纯便到了邺城。
“大丞相有甚么话就直说吧,现在就只剩下你我君臣二人”。
“朕先容几小我给你熟谙”。
高延宗仍然惶恐,但宇文邕之言稍稍撤销了他的顾虑,他也很识时务,“谢周天子不杀之恩”。
“大丞相,以你之见,我们应当守还是应当撤,若撤,应往那边?”
“看来高纬是筹办死守邺城啊,看城墙之上筹办充分,恐怕我们将有一场恶战了”,宇文邕望着城楼之上的戍守不由感慨起来。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邺城乃大齐都城,千万不能撤,更不能不战而退,如此,则民气尽失,归于周国,微臣情愿领兵死守邺城,与周军决一死战,为皇上尽忠,为大齐极力,誓与邺城共存亡”,高阿那肱滚滚正气,令高纬惊奇,更令群臣侧目。
“皇上,周军守势凌厉,现在由宇文邕亲身带领而来,士气畅旺,而晋阳已破,邺城难以长守,不如撤出邺城再做筹算吧”。
高纬脸颊的笑意一下子便散去,非常活力地对高阿那肱说道,“高阿那肱,你到底甚么意义?方才还言辞凿凿要与邺城共存亡,转眼之间便奉告朕邺城底子守不住,让朕从速跑,你是在戏耍朕吗?”
高纬恍然大悟,但仍然有些不甘,“大丞相,莫非邺城真的守不住了吗?”
高阿那肱言道,“皇上,周军势大,宇文邕抱定灭齐之心,胡秉纯又一心想要替胡家报仇雪耻,我军主力已经在平阳和晋阳两处丧失殆尽,剩下的不过就是一些老弱病残,如何能够戍守京畿,趁着现在周军还没有到,皇上应当度过黄河往济州去,既能够收拢南岸的兵士,一旦有变,也能够流亡陈国,不致于落入宇文邕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