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胡秉纯便携元芷与王显一起,杨坚与独孤伽瑶也早早来了轻衣巷,世人一块解缆往三原县而去。
杨坚眼含柔情,却无精打采,“现在这世道能有甚么好动静!”
“是吗?那请县令大人带我们去县衙的府库看一下到底还剩下多少?”胡秉纯说罢便往县衙内里走,钱玄赶快将他拦住,“等等,府库是重地,岂能随便说看就看”,一边迟延一边向中间一人使了使眼色,那人筹办出门,却被杨坚给拦在门口。
钱玄翘着嘴巴一脸不屑,“朝廷赈灾之粮有限,最多只能解一时燃眉之急,那里能够管得了这么久,至于县吏,本来就少,还要卖力保护一方治,如果补充又是一笔开消,以是那里忙得过来?”
“我沿途走来见到很多村落被蝗虫肆掠,一片冷落,乃至另有饿死之人,朝廷已经下拨了赈灾之粮你们到底有没有发下去?为何沿途没有见到一个衙吏在构造灭蝗?”
杨坚与独孤伽罗纷繁呼应,胡秉纯大喜,“我正愁没有帮手,有了你们必然事半功倍!”
杨坚问他主张,胡秉纯道,“雍州受蝗虫之害最甚,而冯翊郡之三原县尤重,我筹办从三原县开端,只要三原县能开个好头,其他郡县顺次效仿,必可无虞”。
独孤伽罗抿着嘴摇了点头,似笑非笑,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担忧。
“既然心头悬着的石头落了地,那我们是不是应当去轻衣巷看看秉纯了?”
胡秉纯等人俄然突入,钱玄吓了一跳,放动手中的酒杯,站起家来指着站在最前面的胡秉纯喝道,“大胆,你是甚么人?竟敢突入县衙?”
“既然晓得了你还不下跪驱逐?”独孤伽罗冲着钱玄嚷道。
王显又拿出一大张烙饼递给了那老妇,老妇停疑了一下,接过烙饼,“感谢公子!”
独孤伽罗与杨坚去到轻衣巷,胡秉纯已经做好筹办,择日便筹办解缆。
“胡公子如何了?”杨坚收好信纸昂首看着独孤伽罗。
“艾琳,我们这是去灭蝗赈灾,你一个公主又长得这么清秀如何吃得了如许的苦,快归去吧,如果皇上晓得了会见怪我们的”。
“你就是三原县县令钱玄?”
独孤伽罗点了点头,杨坚顿时心领神会,猜想宇文艾琳应当是落花成心,可惜胡秉纯有元芷相随,必定是镜花水月之事。
胡秉纯叹了口气,站起家来,“元芷,把我们身上的干粮都给白叟家吧!”
“朝廷的粮食那里落获得我们这些老百姓身上,恐怕早就被那些当官的层层剥削了!”
宇文艾琳柔声细语,抿嘴一笑,“伽罗,咱俩但是好姐妹,你竟然不叫上我?”
“是公主向皇上举荐的?”
世人到了三原县界,路过一片稻田,本来应当是黄澄澄的一片稻子现在却只剩下一根根枯黄落下的稻草,田里到处撒着被蝗虫肆掠以后留下的稻壳,面前也不时有蝗虫飞过,本因是歉收之景现在却变成了这般冷落惨败之象,胡秉纯满目苦楚。俄然一阵哭声从田头传来,胡秉纯循名誉去,一老妇正扑在田里昂首痛哭,身边另有一小女孩儿,胡秉纯下了马,径直朝两人走去,其他人也连续上马伴同。
待那老妇和小女孩儿吃完,胡秉纯这才问道,“白叟家,这些都是蝗虫闹的吗?”
世人到了后堂,远见大厅大门大开,内里觥筹交叉一片嬉笑哄闹之声,而为首一人便是三原县县令钱玄,胡秉纯目睹百姓饿殍,而身为县令的钱玄不但无所作为反而领着一干乡绅县吏在县衙大吃大喝,不由勃然大怒,直接突入了大厅。
正走在半路,俄然听得身后马蹄声起,越靠越近,一声音柔嫩清脆从远处传来,“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