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拿仰天长叹一声:“我愧对祖宗啊,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眼看都快四十了,还是没讨到媳妇,如果王家香火断了,我如何有脸去见本身列祖列宗啊!”
二叔顿时怂了,赔笑道:“别啊,我们有话好好说。”
王大拿又灌了一口酒,脸上有点傲然之色:“提及我祖宗,那确切是故事多的不可,从我爷爷那一辈往上数,祖上十一代都是干刽子手的,并且是京师御用刽子手啊,专门在午门砍脑袋的。”
我这才明白为甚么王大拿不肯把刀拿出来了。
“唉……”王大拿叹了口气,踌躇半晌,说道:“也不怕奉告你们,当初因为我爷爷把我们家这把屠刀弄丢了,头年丢了,第二年就死了。我爸当时才想起来祖上世世代代传播着一句话,这把刀要世世代代陪着王家子孙,千万不能丢,丢了就是死,不丢还能活到五十。”
二叔看了我一眼,直接一个大耳刮子抽了上去。
“人间无常,早日投胎!”我默念一句,脑海中响起太爷,之前他每次看到有人非命,都会冷静念上这么一句。
“喂,兄弟,醒醒!”二叔上前摇了摇王大拿,竟然没醒。
二叔明显也是这个设法,又跟着老头买了几瓶好酒,一下子花了三千多块。
二叔搓了搓手道:“实不相瞒,我传闻你们家有口家传的宝刀……”
出了小卖铺,我和二叔提着几瓶酒往王大拿家里的方向走去。
“我这位老祖宗砍人脑袋的本领也算是出了名了,砍人快,毫不拖泥带水,好多死囚都点名让他砍头呢。厥后这差事就一代代传下来了,不过说来也奇特,我家里都是一脉单传,并且向来没有人活过五十岁,好多人都说我们家被谩骂了。厥后到我爷爷那一辈恰好赶上兵戈,这刽子手就没干了,原想着这下不被谩骂了吧,成果我爷爷也没活过五十岁,到三十八就死了!”
王大拿把几瓶酒都丢了返来,轰着我们往内里走。
“这就是王大拿的家了吧?”二叔声声响起,我这才发觉已经到了转弯口,左转第一家是个破败的木门,上面红漆已经掉的差未几,门把手的木头被磨得油光发亮,门缝也很大,能够看到院子里的一些气象。
我路过的时候朝内里看了一眼,见院子内里来交常常很多人,有帮手的,也有跪在灵堂痛哭的,远远见到桌上供着的照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能够算是英年早逝了。
看来这家人是遭车祸非命的。
“不可!”王大拿瞪起眼睛道:“再不走信不信老子揍你?”
王大拿终究醒了,他迷含混糊的展开眼睛,摸了摸脸,谩骂道:“他妈的,是不是谁在梦里打我了?”
“我去,这但是好酒啊!”王大拿明显是没如何喝过好酒,手里拿着酒瓶子,翻来覆去爱不释手,想要喝上一口,又停了下来问:“你们找我甚么事?”
他重新躺回躺椅上,指了指中间陈旧的小马扎说:“坐吧,我就不接待你们了,想喝水本身倒。”
村里的路四通八达,但要进村这一条土路是必经之路,两边炊烟袅袅,仿佛村民们筹办吃晚餐了,但家家户户院门紧闭,竟然连个玩耍的小孩子都没有,看上去暮气沉沉。
“有人吗?”
“这是为甚么?”我猎奇问。
“好酒!”王大拿嘴里咕哝着说了一句,竟然有口水流出来,还伴跟着梦话:“咋闻着像五粮液呢,你小子从哪弄来的好酒。”
我往屋里打量几眼,见墙上挂着一副寿星画像,墙边竟然放着一口黑乎乎的棺材。
我和二叔坐在小马扎上,像极了听故事的小孩子,这时候就差一盘瓜子了。
“提及来也挺成心机,我老祖宗起先干刽子手也是机遇偶合,当时候大抵是康熙年间,我老祖宗是正蓝旗的小兵,厥后兵戈受伤,瘸了一条腿,加上手里有把宝刀,因而被聘去当刽子手了。打过仗的人手底下不晓得背过多少性命,砍人脑袋的确就跟切瓜砍菜一样啊,别人都吓得尿裤子,我这位老祖宗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啧啧,就连监场的官老爷都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