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兄,此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吧。明天,我请您来望月坡喝杯茶、聊谈天。”宋刚说得有些动情。
“别这么说,都是为了长江公司,我别的本事没有,挨骂的本领倒学到了。实在,真正苦的还是你。哎,总算是熬出了头。”刘多福很欣喜、很欢愉,仿佛沉醉在“终究熬出了头”的幸运当中。俄然,他又想起了刚才的担忧,说:“你不会有甚么事吧?”
在长江公司,他本想帮手总经理把公司带出窘境,可几任总经理,没有干实事的,只会吹吹拍拍,吃喝玩乐。客岁宋刚来时,他也没有看好他,心想,一个毛头小伙,棱角太多,又是个流浪之人,只怕会没法结束,最后又会和前几任一样,灰溜溜地分开。可究竟是,宋刚竟然古迹般救活了公司,刘多福感到非常欣喜,也非常幸运。
宋刚担忧的是人们对他的走,产生发急,职工们把他当作了神,当作了救世主,对将来交班人的不信赖、不共同。本来,黄涛是能够稳住大局的人,但他不能留在长江公司,不是说别品德,也不是担忧他再次出售公司好处,而是把握了他污点的合作敌手会成为他带领这个团队的停滞,再说,他也无颜成为长江公司的“头”。固然这个奥妙只要他们俩人晓得,但污点就是污点,永久没法抹情。
宋刚说:“黄涛也分开,和我一起走。其他……”
宋刚笑了笑,做了个“别冲动”的手势,说:“多福兄,请先别急,此次别人是想捧我,要重用我,不是整我。呵呵,感激你对我的体贴。我明天来就是跟你筹议长江公司的将来。”
刘多福估计宋刚又有厄运到了,既怜悯又心伤,说:“宋刚老弟,你约我到这么豪华之地喝茶,不会是因为我喜好碧螺春,仅仅喝喝茶罢了吧?有甚么事你就直说,我晓得挨整的滋味。我这辈子就没少吃过苦头。说吧,有甚么委曲你就对我老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