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嘴听者有事理,但仍然有疑虑,说:“那……那边催得紧,但愿我与他们合作,那……那如何办呢?”
宋刚如何朴拙地表达意义,鸭嘴都不会以为是朴拙的,每一句他都以为是反话。现在,他由刚才的惊骇变成了气愤,“你们筹办把我们全数兼并了?昨晚的事与我们无关,真的与我们无关。”
鸭嘴本身开了门,顺手把门关了,转头一看,惊诧得呆立着。在他的摇椅上坐着个戴墨镜的男人,背后另有个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的人。
徐高飞说:“香港的老树根为甚么基业常青?响尾蛇、青面兽,另有许很多多的大小帮派为甚么能够在香港保存?他们不但凭勇气,更多是靠智谋。固然香港那边保存空间大些,这边警方抓得紧,但我们有很多的空间能够让我们活得更好。我们这里贫乏的就是有远见高见的人,小弟鄙人,可自以为还能担负此任。可惜,没人给我生杀大权,唉,我空有一腔为老迈的报恩之心,可也是无可何如呀。”
这时,疯狗真像疯狗一样,把徐高飞当作了拯救稻草,忙说:“只要你真的能够救活我这帮兄弟,我给你生杀大权,你说如何办就如何办。”说到这里,俄然想起甚么来,思考了一会,说:“从明天起,你就是帮里的二当家。该如何做你就做去,不必跟我说,你做主就是,……就是你真让我们招安了也无所谓。”固然前面这话有些夸大,但为了表达他对徐高飞尊敬的意义,只差没说“就是你卖了兄弟们也无所谓”这话了。
鸭嘴对那边仍然另有些担忧,犹踌躇豫的,面有难色。宋刚说:“如果大哥信得过我们,香港那边来人了,由我们来对于,如何?噢,能够还没说清,我们这位徐老弟,您熟谙,他随时能够充当您的保镳。在需求的时候,他还能帮你出出点子。”
鸭嘴听这话,不再像作弄人,倒有七八分可托,这真是不成思议的事,他迷惑地问:“为啥?这是为甚么?”
“我们筹办接管您的招安,疯狗大哥叮咛我们来传个话,他同意接管您的招安。”宋刚说,“莫非您不肯意?”
宋刚说:“好,我们就建立各联络机构,疯狗大哥那边就由徐兄弟充当,你也派个有本事的人,此后就不会有甚么曲解了。”
“别担忧,鸭嘴大哥。坐,我们一起聊聊。”宋刚说完,站起来指着欢迎室的沙发说:“请坐,我们是疯狗大哥派来的使者。筹办接管您的招安。”
鸭嘴看了看徐高飞,他一向就对此民气不足悸,心想,疯狗比来收集的人中妙手还真很多。不过,面前的这两人既然说能够帮我,那我们何不来个釜底抽薪,把这俩人也为我所用呢?
“真的就没有一点干系?”宋刚说,又笑了笑,“我看干系大得很。嗨,鸭嘴大哥,我说您如何也这么婆婆妈妈的?我说了我们投降,仿佛您还要斩尽扑灭似的,投降都不可吗?莫非硬是要我们鱼死网破,让香港人欢畅,是吧?”
“开打趣吧?”鸭嘴这时脑筋终究复苏了,心想,这疯狗那里弄来了这些人,前次已经体念到了他们的神出鬼没,现在这两人如何出去的?竟然进到了我的办公室了。想到这里,他本已经汗津津的背上又冒出了微微细汗,这些人几时要我的命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现在,这里人竟然说是为了传信,疯狗要求招安,那不是反话是甚么?“你们想兼并我们?”这是他得出的结论,疯狗筹办兼并深圳和四周处所的统统团伙。
鸭嘴木然地走到沙发前,稳了稳惊骇的情感,说:“你们请坐。”这时他才想来,这里的仆人是他,而不是那两小我,他有些迷惑地看着宋刚和徐高飞,“甚么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