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本想替哥哥买个，但他恐王铁山不允，故把名额给我。”
周清哈哈大笑，意味深长的说：“我倒是感觉王铁山有几分意义，清理郡兵和卖官卖爵抵触甚多，如果贪墨，消减郡兵，何人敢学河内郡丞？”
上马步行，他笃定承平道会许会做些非同小可的事。
一盆炭火，一口小锅，一壶温酒，几碟羊肉，狗肉，鱼肉，外加葵菜、薤、嫩芸、芦菔片、菘。
见他一变态态，在州郡县衙外谈及公事，羊衜来了兴趣，用心道：“承平道名为承平，即使教徒不是流民，法度沉稳，子浊也不会现在谈及此事。”
“数日前，太守集结数县兵力，使莱芜小城有五百人防备，看似随便，莱芜倒是泰庙流派，北面便是青州，过了临朐，三亭便是徐州。”
羊衜还在自问自答，将南蛮一一列举，山越提及，即使有战事，朝廷遣一太守弹压，便可，用不上北军。
“天然兄，不知赢县郡兵还剩多少。”
心中想着，他嘴上犟道：“那又如何，这班人，同阉竖有和不同？一在雒阳，一在泰山？”
一旁，周清神采也不好。
这二十年，羊家一向都是泰山的霸主，哪怕朝中无报酬官，哪怕羊续遭受党锢之祸。
羊衜忽的想到：“太守大人多看重你，怕是有些不当。”
说罢，他感觉好笑，却笑不出来。
日头靠西，赢县的表面一点点清楚。
灰色的雾霭陋劣，从太阳落山处先行涌出，从山尖到城池。
周清一笑而过，从未将这些放在心上，说道：“近几日，莱芜多了流民，此中不乏承平玄门徒稠浊，他们法度沉稳，倒没有流民的味道。”
周清也不难堪：“赢县兵少，统统不测，恐不能守，他日送五十精干至莱芜，还你五十老卒，或能守住赢县。”
周清如何不知羊衜心中所想，送了助攻：“北军有人不肯安稳，尝养寇自重，争夺背叛，出征之名，立下功劳，压渔阳一头。”
“幼时于冀州，我便听闻承平道之名，至今十数岁，承平道的鬼神之说比以往更深切民气，去岁大旱，少有人祭天，多有人祈求黄天……”
周清止住骏马，这并非不能议论的话题，同在泰山，羊家和周家二十年好处纠葛，对外来者上，是一条战线。
“那日之事？”
忽的，他看了眼身边的人，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