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最徬徨无助的时候, 潘潘又再来电,她跟我说:“固然你罪大恶极,但安仔跟从你这么多年,和你总算有那么一点缘分。如果你能替安仔完用心愿,证明本身跟他站在同一战线,他或许会放过你。不然,你等着跟夜七他们一样的了局吧!”
还好,我固然在奇迹上没之前顺利,但总算没出大题目,起码身材没出甚么弊端。归正我已经快五十岁,就算奇迹上没太高文为,在文娱圈内多少也有点江湖职位,要混口饭吃还不难。
当年乃密大师曾警告我,鬼仔并非常人可驾驭之物,我若执意要养鬼仔,今后难保不会被鬼仔反噬。他还说,替我收了安仔的灵魂,跟我已互无拖欠。今后我若碰到费事,就别希冀他会帮手。
当时我还能勉强让本身平静下来,以为潘潘只是因为没能取回安仔的遗骨,才信口雌黄恐吓我。但在得悉戴炯的死讯后,我才认识到潘潘或许没扯谎,安仔能够真的要向我们抨击。跟着夜七及墨婷接踵出事,我内心就更加惶恐不安,几近能必定安仔已经失控。
在安仔的庇荫下,我固然未能在奇迹上获得料想中的光辉成绩,不过总算事事顺利。但是,一向以来我内心都有一个担忧。
“是潘潘,是她让我强奸俞璐,她要我为本身所犯下罪孽赎罪……”杨导正躺在羁留病房的病床上,他的声音固然微小,但情感却非常激昂,且充满惊骇。他如同向牧师告解般,死力向溪望及安琪报告事情的颠末,以求获得心灵上的救赎——
是以,我很担忧安仔终有一日会不受节制,乃至向我抨击。幸亏这十多年来,安仔一向都很听话,并没有拆台反叛。但是在四年前,潘潘晓得我操纵安仔的尸身养鬼仔,就一再胶葛我,想取回安仔的遗骨。
二十年前,我因一时鬼迷心窍,想通过养鬼仔让本身的奇迹更进一步。当时我熟谙一名从泰国过来的降头师乃密大师,固然他已经隐退,不再等闲发挥降头术,但我帮了他一个大忙。为酬谢我,他替我收了安仔的灵魂,还用安仔的肋骨制成鬼仔像,以保佑我奇迹顺利。
但是,在一个月前,我俄然接到潘潘打来的电话。她奉告我,安仔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任由我摆布。安仔要将一向积存在心底的肝火,全数开释出来。安仔不但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还要让当年参拍九铁告白的统统人都到阳间陪他。
我晓得本身对于不了安仔,曾想向乃密大师乞助。但却发明他早已分开香港,谁也不晓得他去了那里。实在,就算能找到他,他也不见得会帮我。当年他已经明白表示,我俩已经互不拖欠,不管今后产生甚么事,他也不会脱手帮我。或许他早已预感有此一日,以是当时的语气才会如此断交。
固然我终究也摆脱了她的缠绕,但我的奇迹却莫名其妙地开端走下坡。我模糊感到安仔已生异心,不再之前那样庇佑我。我为此感到非常徬徨,担忧会遭到安仔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