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伸手夹了一筷子菜肴,笑容满面的说道:“阿萝你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哪来的这么多端方?”
云秀得了自在,忙低头施礼道:“婢子心急之下未曾发觉,还觉得她这是偷懒行动,望七郎君包涵!”
水奴双手握得死劲,刚才罗氏不知是否用心,好巧不巧的一角踩在她的脚上,本就伤重的脚痛进骨髓,让她连反应的时候都没有。但是水奴却闭紧双唇再不肯开口解释一句,既然早已经被判了罪,再说甚么都是没用。
殷婴谛视二人半晌,而后带着身边的家僮按原路返回。
“七……七郎君?”云秀手腕被人拿住,满脸的惶恐,“你怎会在此地?”
水奴冷静跟着,终究在上一个台阶时支撑不住,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殷婴点头,“吾虽不是疡医,但她行动迟缓,能看得出来。”
“云秀阿姊。”水奴双脚几近站立不住,颤抖着嗓音说道,“可否劳烦你略微慢一些?”
“混账。”殷萝刚接过罗氏端来的一碗汤,一怒之下直接砸在水奴身上,“你这贱婢是诚恳不让我用饭是吧?”
“那……四娘子。”罗氏踌躇道,“关于我们罗家买卖的事……”
殷婴沉默半晌,点头道:“好的,吾明白,定为你带到就是。”
“三娘。”殷萝道,“你如何不吃?这几道菜肴但是我叮咛下去专门做来接待你的呢!”
李厨娘无法,只得看着水奴一起踉踉跄跄的被拖着分开,内心暗自有些悔怨:若知是如此,应当早些给她吃些早餐的。
“那真是有劳三娘了。”殷萝话音才落,水奴俄然“啊”的痛呼了一声,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幸亏李厨娘怜她身材弱,本日神采特别不好,便只叫她在边上动脱手就好,水奴方松了口气,俄然厨房外急仓促出去一人,直接走到水奴边上拖着她就往外走。
“没甚么。”云秀拖着水奴头也不回,“不过是四娘子说风俗了水奴的服侍,让我带她畴昔罢了。”说着又顿了顿,在李厨娘筹算开口之前又说道,“李厨娘,这些个处所可不是甚么话都能说,甚么事都能做的。”
水奴下认识闭上眼,却偶然猜中的疼痛。
“云秀?”李厨娘忙唤道,“这是如何了?”
殷萝表情不利落,云秀本日受了一堆莫名的气本就表情不好,此时更是垮着脸说道:“那你还不快些!”
殷婴点头,“阿兄,吾不知水奴何意。”
云秀早等不及,见水奴终究说完,对殷婴施礼以后就欲扯着她分开,只是想着方才殷婴的警告,讪讪的缩回击来,有些狠狠的谛视着水奴。水奴明白她所想,忙拖着双腿跟上。